南鳳儀與衛明珠那邊玩得開懷。
金婉柔站在叢花密布的樹影后。
目色黯淡的瞧著她倆。
同是女子。
憑什么她們兩個就可以活得這般恣意?
似乎半點憂慮的事情都沒有。
若說衛明珠是因為待字閨中。
那南鳳儀呢?
她已經嫁入了寧王府。
雖然府中只剩了兩個美人。
可難保她們就不會爭寵啊?
更何況。
顧慕遠之前還有好龍陽的風言風語傳出。
她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將眼前的花枝向下壓了壓。
金婉柔看著南鳳儀的眸光,滿是不解。
還有那處縹緲閣。
聽說里面的女子也多清麗。
想到顧文城之前經常去。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里面的那些女子。
男人可是最管不住自己的。
她就不信,會有不偷腥的貓。
顧慕遠守著那么一堆窩邊草。
難道不會動心?
眼里是南鳳儀璀璨的笑意。
耳里是她與衛明珠歡暢的笑聲。
金婉柔有些嫉妒。
這個小公主。
瞧著心無城府。
指不定都是裝出來迷惑人的。
胡思亂想了半天。
金婉柔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轉身帶著人走了。
今日來,她的目的已然達成。
其余的,又與她何干?
眾人浩浩蕩蕩離開時。
南鳳儀與衛明珠正投壺投的熱鬧。
“耍賴耍賴。”
南鳳儀抓著衛明珠的手。
“你怎么能站的那么靠前?”
衛明珠一邊與她推搡。
卻并不后退。
“嫂嫂你哪里學的投壺?”
“我要再不耍賴可就輸了。”
她蹦跶著躲開南鳳儀的拉拽。
“自宮里興起這玩意兒。”
“我可還沒有輸過。”
“你便讓我一讓嘛。”
“小無賴啊。”
南鳳儀打趣她。
“你以前的那些不敗戰績。”
“莫非也都是賴出來的?”
眼瞧著最后一擲沒有投進。
衛明珠當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不管,我輸了。”
“嫂嫂你得帶我去縹緲閣吃酒。”
南鳳儀甩手。
施施然坐回一旁的椅子里。
“輸了還要我帶你去?”
“咱們不是說好的,贏了才行的嗎?”
衛明珠耍起了賴皮。
“贏了得去,輸了更得去啊。”
“你得安慰安慰我嘛。”
“常勝將軍第一次敗。”
“嫂嫂不得心疼心疼我?”
南鳳儀忍不住笑起來。
“還真是怎么都有理咯。”
見她笑。
衛明珠站起身拍了拍屁股。
樂顛顛坐到她身邊。
“誰讓你是最好的呢。”
“我就知道,皇嫂最疼我了。”
南鳳儀拿了帕子幫她拭去額頭的汗。
“若是被你母親知道,我縱著你去外面喝酒。”
“指不定要說我。”
“那就別告訴她啊。”
衛明珠拉著她的手。
“再說了,縹緲閣也不是別的地方。”
“是你的地盤嘛。”
“他們都說縹緲閣的梅花酒最是馨香。”
“你就讓我嘗嘗嘛。”
“一小壺,就嘗一小壺。”
南鳳儀寵溺地點了點她的小鼻子。
“那可說好了啊,不許貪杯。”
衛明珠自是滿口答應。
只是南鳳儀太過高估了她的自制力。
眼瞧著桌上的酒壺,空了一個又一個。
南鳳儀趕緊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