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拿了錢財,替人取你性命?”
顧慕遠聞言驀然轉身。
那些刺客,究竟是因著自己沖她來的?還是仍舊是南詔那邊的人?
南鳳儀衣衫半敞,草草將衣領處的衣帶系上,有些臉紅。
見顧慕遠仍舊滿心緊張的樣子,解釋道:“說是有人出了大價錢買我性命。”
“所以就來了個金錢幫,不過有不絕,他們沒傷著我。”
南鳳儀便將事情的經過,大略講了一遍。
只聽得顧慕遠的眉頭,皺緊在了一起。
“是沖著你?并不是因為本王?”
他不相信,南鳳儀怎么會有仇家?
因為自己,郝春嬌對她生恨,險些傷了性命。
孫家已經在朝堂上進言,將他們全族發配。
萬不可能再有能力回來報復。
孫怡然也已經死了。
就像自己當初說的,若南鳳儀落水的事情,是她做的,要她全族陪葬。
自己說到做到。
孫氏不可能再有人會想要她性命。
難不成……
顧慕遠有些焦慮,莫非,仍舊是南詔那只沒有揪出來的毒蛇?
他竟如此耐不住,又再度出手了?
安慰了南鳳儀幾句,瞧著她并沒有什么異樣,囑咐她好好休息。
顧慕遠匆匆的回來,又匆匆的走了。
忙什么,南鳳儀沒有問,反正他也總是忙忙碌碌的。
有時甚至比從前的顧風都忙。
但好歹,他會時常告訴自己,讓自己知道他心里掛念著,這就足夠了。
喝了口茶,南鳳儀擺弄著跟前的香爐。
里面燃的,是安心定神的凝神香,味道淡淡的,像顧慕遠身上的味道。
“那個什么金錢幫,就是群飯桶。”不絕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根本就不值當一提。”
“若不是王妃攔著,我早就一刀一個,將他們都剁吧了。”
今日的那一戰雖然沒有過足癮,但還是讓不絕覺得興奮。
好像她的骨血里,就是嗜血殺戮的。
靈心想到那場面,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面色煞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好了不絕。”
南鳳儀出聲打斷她:“你看你把靈心嚇的。”
“她膽子小,今晚該要做噩夢了。”
今日那樣的場面,南鳳儀雖然也害怕,好歹不會像秋日圍獵那次嚇病。
不過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可怖。
吩咐道:“讓人今晚多熬點安神湯,可別睡不著覺才好。”
不絕笑嘻嘻地往靈心身上貼了貼:“你別怕,今晚咱倆一起睡。”
拿出自己的長刀往她跟前一遞:“有我在,保準沒人能傷你分毫。”
想到那把刀砍過無數人,靈心蹬蹬退開幾步。
哆嗦著聲音道:“別讓你的兇器靠進我,嚇都要被嚇死了。”
轉頭看著南鳳儀,靈心可憐巴巴地道:“王妃,今晚奴婢給您守夜吧。”
“你傻啦?”不絕將刀放起來:“王妃有王爺,你去湊什么熱鬧?”
南鳳儀笑著沒有說話,她自然想有個人陪著。
只是顧慕遠自出去后,到半夜都沒有回來。
她不忍靈心受了驚嚇還給自己守夜。
飲了兩碗安神湯,又讓人燃了凝神香。
這才躺到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是一夜冗長,夢境里,都是與顧風吵架的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