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鳳儀嘆了口氣,無奈道:“唉,誰讓本王妃長得這般好看呢。”
“即便如此,你們大啟的男女們,還不是對我喜愛的不得了。”
寵溺的刮刮她小巧的鼻尖,顧慕遠沒再說什么。
自己就是喜歡她的古靈精怪,出其不意,更喜歡她這般率性而為的性子。
金錢幫的事情。
顧慕遠知道一時半會兒,肯定查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來。
索性做出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私下里,卻安排了人留意文王府,看究竟是什么人與南鳳儀有仇怨。
顧文城挨了打,被人用春凳抬著進去。
金婉柔聽著消息趕緊出來,看著他凄慘狼狽的樣子,不禁慌了神。
“這,這是怎么了?”
“什么人這么大膽,居然敢打你?”
一旁豐年抹著眼淚道:是陛下打的。”
“王爺一進去,青紅皂白都不問,上去就把人給打成了這樣。”
想著他手臂上的傷還沒有好,現下新傷加舊傷,金婉柔整個心都揪起來似的。
守著他,在旁不住抹眼淚。
那木杖打人十分的痛,后背上也見了血。
太醫進來給他把了脈,說只是皮外傷,并無大礙。
只是需得給傷口上藥,才能好的快些。
破損的肌理與衣衫膠著,輕輕一碰,就牽扯皮肉。
顧文城疼的打哆嗦,一張臉白的嚇人。
“你輕點。”惱恨地白了他一眼,厲聲道。
太醫手上抖了抖,額頭上不住往下滴汗。
“王爺暫且忍一忍。”
他小心翼翼道:“弄下來才好得快。”
見他沒有反駁,太醫狠了心,將那衣衫扯了下來。
痛的顧文城險些暈厥過去。
“怎么就下了這般重的手?”
拿了錦帕在旁不住抹淚,金婉柔有些氣憤。
“寧王暴戾,在咱們府里殺了那么多人,陛下都不過問一聲。”
“怎的反倒責罰起王爺來了?未免也太過偏心了吧。”
下人端了參湯過來,金婉柔接過,試了溫度,這才送進他口里。
“你少說兩句。”
顧文城緩了口氣,飲了兩口參湯。
“本王因的什么挨打,你難道不知?”
金婉柔語塞,要不是自己被嫉妒蒙了眼,怎么會做出那樣的蠢事情來?
咬牙挨著背上的痛,太醫那邊終于將傷口清理,上好了藥。
“王爺這幾日暫且臥床休息。”
“后背的傷處,每日里換三次藥。”
“能不碰著,就盡量別動。”
細細叮囑了注意事項,太醫收拾了東西,退了下去。
因是夏日里,怕紗布再與傷口黏著。
太醫便只給他上了藥,并沒有包扎。
顧文城就光著膀子趴在枕頭上,身上只搭了塊薄錦。
長發披散在側,一副凄楚可憐的模樣。
“那,這口氣,咱們便如此忍下了嗎?”
金婉柔有些不甘心,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錢。
人沒殺了不說,反倒傷了顧文城。
顧慕遠來大鬧了一通,反倒是自家王爺被皇帝打了一頓。
這筆買賣做的,著實虧本。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那你還想怎樣?”顧文城睨著她,有些恨鐵不成鋼。
“難不成,非要把我連累死,你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