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特來問問,你倆關系如今可是有所緩和?”
見顧慕遠不語,她心里自然有了計較。
“東西是東西,沒得糟蹋了。”
“文王妃那邊,我已經讓靈心去給文王妃回了謝禮。”
聽著她的話,顧慕遠將手中的狼毫筆擱到筆山上。
起身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道:“之前金錢幫的事情,那買兇的銀票,是從文王府出來的。”
“是不是他夫妻二人的主意,現下無從考證。”
“可他這般作為,倒讓本王覺得,有些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味。”
握了她的手,顧慕遠不放心的叮囑:“與他二人住在一處,本王終是不放心。”
“你若是想外出走動,一定帶著不絕一起,聽到沒有?”
喂了一顆荔枝到他嘴里,南鳳儀笑得眉眼彎彎。
“好好好,我知道啦。”
“不絕現在啊,就是我的護身符,走到哪里,都少不了她。”
“只恨不能把她變成符箓,貼在身上。”
顧慕遠被她逗笑,這才松了口氣。
兩人只是想著,顧文城有害人之心。
誰都沒有想過,顧文城心里,對南鳳儀存的是非分的念頭。
若是顧慕遠此時看透,指不定即刻就去將他的腦袋擰下來。
興許,也就不會再有后來的那些事情了。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也沒有假設。
時間向前,我們總要走到那一步。
然后站在那一個點上,才會知曉前面被忽略的那些因。
金婉柔收了南鳳儀的謝禮,也是滿頭霧水。
等知道了是顧文城送了荔枝給她,心里便有些氣悶了。
“那樣金貴的東西,費了那樣多的人力物力。”
“她算個什么東西!王爺竟還分了給她?”
自貼身婢女杏兒被顧文城打死送去了大理寺,金婉柔的脾氣便有些暴躁。
見果兒端了洗好的葡萄送進來。
嘗了一個在嘴里,罵道:“什么破東西,竟也往本王妃這里送。”
“拿下去,少放到我跟前礙眼。”
果兒看了看那些葡萄,各個紫溜溜的,聞著也有些清香。
卻也不敢反駁,當即便又端了出去。
傍晚,金婉柔盛裝打扮,讓人將顧文城約來一起共用晚膳。
金婉柔吃了幾口,便做出一副食欲不振的樣子來。
“柔兒這是怎么了”
“天氣炎熱,莫不是中了暑氣?或是吃壞了東西?”
看她只吃了兩口菜,便放了筷子,顧文城不禁關心起來。
旁邊的果兒沏了盞茶端上,開口替她解釋道:“王妃今日心情不好,因此才胃口不佳。”
瞥了她一眼,顧文城問:“怎么會心情不好?”
“莫不是麟兒不聽話,又鬧騰你?”
搖了搖頭,金婉柔嘆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王爺不必掛懷。”
聽她這樣說,顧文城沒了吃飯的興趣,反而更加好奇。
看著她問道:“究竟是怎么了?”
果兒福了福身子,替她開口:“回王爺,王妃是因為寧王妃的事情有些氣悶。”
“她今日讓人送來了好些葡萄,說是謝禮,可都酸的無法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