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鳳儀上前一步與他見了禮,從容道:“鳳儀那日,對文王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人就在眼前,怎么可能造得了假。
此事也由不得顧文城信或者不信。
“見諒?”顧文城緩了口氣,眉宇間多了絲苦悶。
“你要本王見諒?我……”他張了張口,繼而無語。
眼圈微微有些泛紅,看看南鳳儀,又看看顧慕遠,惱恨的甩了袖袍,當即轉身,帶著人匆匆離去。
你一句見諒,本王難道就能將你忘了?
自小到大,他從不曾受過那般屈辱。
可就是因為南鳳儀的故意凌辱,讓他生出來些異樣的歡喜。
繼而愛上了那個敢欺負自己的小公子,所以才有了后來,與他身形略有相似的柳玉晃。
“為什么?”
顧文城坐在馬車里,猶自有些不甘心:“為什么本王愛上的人,竟是他的女人?”
將酒杯狠狠地砸到桌上,顧文城咆哮怒吼:“本王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顧慕遠,南鳳儀!你們給我等著!總有一日,總有一日我要讓她是我的!”
“是我的!”
禍根從來不會告訴你,它是從什么時候埋下的,又是怎樣埋下的。
只會在你驚魂夢醒時,恍然醒悟,原來是當時。
今夜,對于西山大營的眾人來說,是個歡快的夜晚。
顧慕遠與顧良譽今日得了賞賜,西山大營的將士們也得到了陛下夸贊。
所以全軍上下都在忙著殺豬宰羊,等著夜晚的降臨。
衛明珠與南鳳儀,還有衛倫、衛和,沒有隨著顧明衡一同回去,而是留下一起慶祝。
天空里幾顆星子掛在半空,與地上一簇簇篝火交相輝映。
南鳳儀仍舊一身男裝坐在顧慕遠身畔,看著那些將士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滿腹豪情的樣子,讓她也禁不住覺得心情昂揚。
“那樣喝酒,他們不怕醉嗎?”南鳳儀看他們一碗又一碗,禁不住好奇問。
“會啊。”顧慕遠笑著握了握她的手:“但他們醉的高興。”
“我也想那樣喝酒。”看看自己跟前的小酒盅,南鳳儀滿眼的羨慕。
“你那樣喝會醉,本王舍不得你難受。”夾了片肉到她跟前的碗里,顧慕遠滿眼的寵溺。
這樣的小酒盅也被限制只能飲兩杯,著實是不過癮。
想自己前世里雖然不嗜酒,卻也不至于如此。
唉,誰讓自己酒量淺呢……
說著話,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大步往這邊過來。
看著顧慕遠二話不說,當即就跪到跟前叩了個頭。
南鳳儀將手里的酒盅放下,疑惑的看向顧慕遠。
朝著她溫和一笑,顧慕遠低聲道:“是前陣子幫黃寶兒告御狀的那個青梅竹馬。”
“他如今參了軍,許是來道謝吧。”
果然,陸英拜完便直起身,直直看向顧慕遠:“王爺秉公辦案,如青天在世。”
“大恩大德無以為報,陸英從今往后,定誓死追隨。”
顧慕遠倒是淡定的很,看了他眼道:“如今你入了軍營,又有一身的本事。”
“本王不需要誰誓死相隨,你好好在軍中效力就是。”
陸英默了默,繼而又開口道:“屬下有一事相求,還望王爺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