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父的仇,就算找不到云揚,我莫云義定也會找他報的!”
錢老大哪里敢吱聲?帶著幾個殘了的兄弟,狼狽離開了四海賭坊。
眾人皆散,灑掃的,收拾東西的,莫云義似是被定住了,站在那里有些出神。
不絕見狀,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有仇怨?”
“沒事沒事,如今咱們成了一家人,要幫忙你盡管開口啊,王妃和我都會幫你的。”
莫云義回轉頭,看著身量比自己略矮一頭的不絕,眼眸里水光瀲滟。
卻還是含笑點點頭:“多謝不絕姑娘。”
“客氣什么。”不絕豪邁的撞了下他,笑著道:“哪天有空打一架啊?”
“又淘氣。”南鳳儀走了過來,瞧著她的做派,禁不住嗔道。
不絕便拉了她的衣袖,嘟嘴站到身后,一臉的嬌憨。
“二掌柜不要介意,這丫頭被我寵慣壞了,總是沒規沒矩的。”
莫云義如今洞悉不絕的身份,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會是個女子,但是看著南鳳儀待她的態度,心里只有感激。
“木公子客氣,不絕姑娘聰慧過人,只要她愿意,在下自然愿意陪她切磋。”
“天色不早了,又鬧了這一場,不若讓云義送你們回府吧。”莫云義熱情道。
南鳳儀想說不用,可是看著少年期待的眼神,終于點了點頭,由他去。
靈心便扶她上了外面的車駕,不絕則與莫云義騎馬。
瞧著外面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靈心憂慮地看了眼南鳳儀,嘆了口氣。
“那位二掌柜看著似乎對不絕很感興趣的樣子,你說青煙侍衛若是知道了,會不會難過啊?”
南鳳儀沒有說話,感情的事情誰知道呢?
四海賭坊的事情,不知道怎的落進了顧慕遠的耳中,生怕南鳳儀有什么閃失,急匆匆就趕回了王府。
西山大營如今已經步上正軌,良譽也已經著手學習處理事務。
辦了幾件事情下來,顧慕遠瞧著都條理分明有理有據,讓人信服,便也想著放手讓他一試。
回到王府時天色尚早,聽著靈心說王妃正在寢殿小憩,顧慕遠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平素里也只早起時候賴床,何曾這大下午的睡覺了?
急匆匆進到內殿,瞧著她正昏沉沉睡著,面色有些蒼白,額頭還有涔涔冷汗,轉身便又出去了。
“怎么回事?”顧慕遠瞧著跪在地上的靈心:“是受了傷,還是又受了什么驚嚇?”
“可找太醫來診過脈?要不要緊?”
靈心支吾著:“說不是什么要緊的,多臥床休息幾日便好了。”
“什么叫多休息幾日便好了?”顧慕遠不由蹙眉:“太醫可有說是怎么回事?”
靈心漲紅了一張臉,踟躕半天道:“奴婢,奴婢說不明白,嗯……還是換個人來與王爺說罷。”
說完,也不等顧慕遠同意,站起身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果然來了個旁的人,卻是府里年歲較長的內事嬤嬤。
一進門便笑藹藹向顧慕遠福了福身。
“王爺稍安,王妃身子無恙,只是來了月信,太醫叮囑多多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