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想要立誰為太子,就是要兒臣去殺誰。”
看著他眼眸里的怒色轉為恐懼,南景庸禁不住覺得暢快。
“母妃從前說,兒臣是與父皇最像的孩子……”
“殘殺手足,弒君奪位,奪人愛妻,父皇你覺得兒臣還有哪里做的不想呢?”
聽著他的話,南崇善渾身不由得一陣,胸口劇烈起伏幾下,驀然噴出口血來,頭一歪,便暈死了過去。
“來人,父皇累了,好好伺候他休息。”伸手攬過阮紅紗,南景庸隨口吩咐。
便有宮人進到殿內,將老皇帝扶著仰躺在床榻上,他的發絲枯黃凌亂,面上橫紋叢生,瞧著愈發蒼老。
“今日真是難為你了。”撫摸著阮紅紗面頰上的紅腫,南景庸心疼道。
“為殿下做事,紅紗受這點委屈,算不得什么。”
她向來是個能忍的女子,如今他對自己多有提防,想要殺他,首先得獲得他的信任。
現在,報仇成了她唯一的支撐,所做的一切,也都是要殺了這個男人。
南景庸難得見她乖順模樣,心下十分熨帖。
想到自己將她的兒子親手從假山上推落,不由得起了些惻隱之心。
他當時杖殺了南懷身邊貼身伺候的內監,以震懾眾人。
又哪里知道阮紅紗已經知曉了真相。
當即放柔語氣,寬慰道:“懷兒的事情是個意外……”
抬手蹭了蹭她紅腫的面頰,低聲道:“本王再給你個孩子就是。”
“等將來登基為王,你就是我的皇后,咱們的孩子就是未來的太子,如此可好?”
阮紅紗的眼眸里蓄滿了淚,含笑點頭:“如此,甚好。”
好。
自然好。
可她的懷兒卻永遠都不會回來,南玄也永遠不會回來。
一筆筆債,她要這個男人血債血償!
伸手攀上他的脖頸,阮紅紗送上自己的紅唇。
“殿下可不要食言啊。”
難得她主動投懷送抱,南景庸禁不住得意大笑起來。
俯身將人打橫抱起,踏步走到床榻處,一把扯落帷幔。
看著眸中似是含了春水的眼眸,南景庸禁不住春心蕩漾。
她生的嬌美,自己覬覦良久,如今終于臣服于自己,他如何能不得意?
況且,這個女人的爪子盡數被自己剁去,阮氏一族,包括她身邊的人,都已經不足為懼。
像是被囚禁籠中的貓兒,除了討好自己,她已經別無他法。
未免像上次一樣被她刺傷,這寢宮里里外外盡都讓人翻查過。
金銀器皿,香料藥粉,凡有可能有危險的東西,全數被清了個干凈。
只榻上這一具與自己抵死交纏的肉身,南景庸的唇角不禁微揚。
就算是想要找根針出來,恐怕也是十分艱難的事情。
所以,南景庸此番也并不心急,只是慢慢的玩弄,看著她殷殷切切,極盡所能的討好著自己。
一場春事,盡興酣暢。
阮紅紗被身邊酣睡的男人攬在懷里,目色中禁不住又氤氳起了水汽。
看著他脖頸處一道淺淺的紅線,嘴角不由得凝聚起一絲冷笑。
殺你,我還是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