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鳳儀?你真的是鳳儀?”
南崇善看著她,眼神里滿是驚詫。
哆嗦著手,想要伸手拉她,看著她的目光卻又悻悻收手。
她的目光與她母妃的那么相似。
冷漠,疏離,讓人不敢靠前褻瀆……
“是了,也只云香的女兒,會與她這般相像。”
云香,南鳳儀自然知道是誰。
那是原主的母妃,自己所居的莊子,便是建在她的陵墓旁。
莊上還有座藏書樓,收藏的都是她從前喜歡看的書籍。
“陛下受驚了。”顧慕遠對他揖了一揖,算是行禮。
見這對父女這般情景,他自然看出來,南鳳儀對他的厭惡。
“啊啊,大啟戰神果然名不虛傳。”南崇善聽著他說話,連忙轉眸。
“朕與太子能逃過一劫,多虧殿下鼎力相助。”
微微欠身,顧慕遠敷衍的扯了個笑容在臉上。
要不是看在當年南玄闖入營帳,為了南鳳儀差點跟自己拼命,自己早就踏平南詔了。
現下站在這里,能客客氣氣與這皇帝說話,看的,也不過是南鳳儀的面子罷了。
“陛下不必客氣,太子殿下是鳳儀的兄長,本王此來,也是看在公主的面子。”
“聽說陛下另立了旁人做太子,甚而還下了禪位詔書?”
南崇善面上便有些掛不住,立南懷,是因為阮紅紗苦苦哀求。
當時只道南玄命殞,所以才立了他。
而禪位詔書,則是因為南景庸不讓人給他吃食。
他挨不過,為了保命只得寫下。
“既如此,陛下不若再下一道禪位詔書,讓太子殿下即日登基吧。”
“也免得宮內動蕩,引得朝野不安。”
顧慕遠的話鏗鏘有力,他又是帶了重兵入境。
南崇善如何不曉得他的厲害?
眼神左右不定的看看四圍,這宮里早就沒有了自己的人,所見都是他帶來的兵將。
自己與南玄,甚至于整個南詔,不過都是案板上的肉,任人予取予求罷了。
轉念一想他的提議,也實屬現今最好的法子。
讓太子登基,這南詔國好歹還在自己的子嗣手上,萬一他性子暴起……
“戰神殿下說的極是。”
南崇善腦海里飛快的權衡,當即向南玄道:“還不趕緊拿筆墨?”
“朕這就寫下詔書,昭告四海。”
這一場動蕩,終于在南玄坐上金龍寶座,百官朝賀之后落下帷幕。
顧慕遠作為南玄如今最大的擁護勢力,全程一直在旁卻并不多言。
那些百官俱都是知曉這位殿下的兇名,因此,即便知道他為別國皇子,這般行為有所不妥,卻無一敢有意見。
南玄深知,若是沒有他們夫妻,自己萬難坐上這寶座,所以一直禮遇有加。
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封南鳳儀為襄南公主,賜金銀珠寶綾羅綢緞無數。
更下了旨,要為她建一座正經八百的公主府。
一個嫁去他國聯姻的公主,有此殊榮,著實少見,百官們雖然有所微詞,卻無一敢提。
顧慕遠對他的這道旨意倒是很滿意,甚而還與南玄做主,一同選了址。
只等過些時日,有了空閑,便安排人開工建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