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劍江湖才是她的愿望。
是以,之后留在南詔的兩個月里,素離便教授了她許多功法心經。
南崇善的死訊傳來時,他正教南鳳儀修習輕功。
聽著不絕說完,他禁不住就垂下了眼眸。
縱然該死,可年少時,兩人也曾有過許多共度的光陰。
只是后來,他選了權勢,站到了自己的對面,再也回不來。
南玄親自跪到莊外,帶著玉璽詔書,請素離收下。
黑白交錯的發絲在風中飄飛,語音飄然:“鳳儀說,你向來對她關愛有加。”
“她不想做這第一女君,這南詔便由你暫為打理吧。”
“皇叔的意思是……”南玄有些不可置信。
睨了他眼,素離懶得跟他廢話:“回你的皇宮,好好做一個勤政愛民的皇帝。”
負手走到南鳳儀跟前,看著她靈動的眼眸,微揚起唇角:“若這小子敢欺負你,記得到昆侖山來找我。”
點點頭,南鳳儀像小時候一樣擁抱他:“我會的。”
目送著他孤單單離開,顧慕遠與南鳳儀便也踏上了回大啟的路。
出來了這許多日子,也是該回去看看了。
一行人走得慢慢吞吞,顧慕遠存了帶著她領略山川秀色的心思。
走到大啟境內時,已經是深秋時分。
“再行兩日就到京寧城了。”顧慕遠捻了顆棋子,落在棋盤上,與南鳳儀說道。
“唔,父親想來也早已經到了,沒想到出來一趟,竟發生這么多事情。”
“王爺。”青煙突然在車外出聲喚他。
顧慕遠便撩了車簾看出去:“怎么了?”
“前面山崖處,似有兩幫人正在打架,咱們要不要繞路?”
知道他們是因為吃了次虧,心中有所防范,才要繞路而行。
一路平坦的,讓南鳳儀都覺得有些無聊。
聽說前面有打架的,禁不住道:“哪里就用那么麻煩。”
“瞧瞧熱鬧解解乏,若是沖著咱們來的,索性就跟他們打一架就是。”
阮紅紗臨死時讓南玄帶的話,他自然帶到了。
雙方便也就知道,那些死士是她派去的。
如今阮紅紗已死,庸王也已經沒了,還有什么人,會與她過不去呢?
一行人便朝著打架的地方過去。
待到了近前才知道,這兩方人居然還是老熟人。
“文王這是做什么?”南鳳儀看了眼外面的境況,禁不住笑:“那不是他的謀士趙躍進么?”
“怎么看著,是要殺了他?”
顧文城帶著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趙躍進這邊只有幾人,呈現碾壓局面。
顧慕遠睨了她一眼:“是啊,好端端的,怎么就反目成仇了?”
南鳳儀見他樣子,知道瞞不過,索性便附耳與他低語幾句。
“居然是他?”顧慕遠震驚:“什么時候知道的?”
“這事多虧了四海賭坊,雖然是魚龍混雜的地方,消息卻最是靈通。”
南鳳儀有些得意:“我不過是對那位趙先生有幾分好奇,沒想到他們就將人查了個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