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親手將她弄丟,如何能不悲傷?
“鳳儀,”他看著手上的圖紙,聲音里都透著顫意:“原來你就是南木。”
“鳳儀是南木,南木就是鳳儀。”他像是被人抽干了渾身的力氣,頹然坐在地上,靠在書架上。
“你終是舍不得我對不對?所以來找我對不對?”
“我早該想到……”
他哭的像個孩子:“你那樣的性子,怎么可能會改變?”
“我真蠢,真蠢,我既察覺你這相似的性子,為什么就沒有想到你的樣貌會有所改變。”
自己也是穿越而來,換了名字,變了樣貌。
“哈哈哈,”顧慕遠突然大笑起來,直嚇得剛踏進門來的青煙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到地上。
看著顧慕遠瘋傻一般的樣子,青煙禁不住有些心慌:“王爺,你怎么了?”
顧慕遠抬眸看他,抖了抖手上的圖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青煙連忙上前,展開他手里的圖紙:“這是王妃親手繪制的,我以前曾見過。”
“這處書房當日也是她親畫了樣子,讓工匠照著施工的。”
不解地看著顧慕遠,青煙憂心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搖了搖頭,顧慕遠嘴角的笑意有些凄慘,一把攥了他的手臂:“我以為我今生今世在見不到她,原來是鳳儀。”
“原來她就是鳳儀啊。”說著禁不住又落下淚來。
青煙不解他發意思,只是看他哭的讓人心酸。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還是他第一次哭的這樣傷心。
“我要去找她,我要把人找回來。”顧慕遠突然站起身,就要向外走。
“不絕呢?她一定知道鳳儀在哪里,快,帶我去見她……”
青煙一把攥住他的袍角,雖然心里不大明白他的話,卻還是忍不住開口。
“王爺,她走了。”
見顧慕遠不解地望向自己,解釋道:“不絕昨晚看到您上了雨晴姑娘的床榻,氣的已經連夜走了。”
“走了?”顧慕遠愣愣站住:“她不是要殺我嗎?她還沒有殺了我,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呢?”
青煙扁扁嘴,有些無奈,覺得他肯定是受了刺激,不然的話,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想到自己來找他的目的,終于道:“王爺,這個谷雨晴可能真的有些問題。”
“什么問題?”顧慕遠終于尋回些理智來,看著青煙從懷里掏出個小小的紙包。
“這是屬下在她房里找出來的,與昨夜王爺酒里飲用的,是相同的。”
顧慕遠看了一眼,他于藥理不同,不禁問道:“是什么藥?”
“毒性不大,只是普通的迷魂藥。”
看著那包藥沒有說話,顧慕遠心里只是一個勁兒的犯嘀咕。
自己與她的相遇看似巧合。
可真的是巧合嗎?
如果不是,她又有什么目的?
昨夜的異常自己感覺到了,仗著內力深厚,配合著與她演了那樣一場戲。
她身上的痕跡,也不過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這樣做的目的相當于自毀清白,她只是想要做自己的女人嗎?
或者是還有別的目的?
抬手撫上有些疼痛的額頭,顧慕遠低聲吩咐:“盯著她,看她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