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那時正好缺一個丫鬟啊。”話音落,他人已不見,只恍惚間一道白影。
“李恪!”她大吼一聲。
遠處,他揉了揉耳朵,有些無奈,這脾氣倒難怪趙元尚要將她送到他這給磨磨。
等到易珂,他才向南屋走去,語重心長的道,“姑娘家性子要淑和些。”
易珂冷笑。
她性子如何與他何干,若再說下去,她覺得可以送李恪上路了。
見到白姑娘,易珂怔了一下,這臉腫的有一丈厚也太惡心人了,只是更惡心人的卻是這白姑娘與她穿著同色的襦裙!她最討厭和別人穿一個顏色的衣服!難怪剛剛李恪這廝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不過,女兒家最重視的便是容顏,也不知道這白姑娘醒來看見自己變成這樣會不會嚇死。易珂幸災樂禍地想著。
將白玉蠶從天白盒中取出,他放在白姑娘手腕處的經脈之上,嘴上吩咐道,“易珂你去藥房取瓶清顏丸。”
這家伙當她是小廝是不是,雖然不滿,她還是去藥房將清顏丸取來。
隨后她便坐到一旁,“你讓我去天山找白玉蠶便是為了這白姑娘?”
李恪低著頭目光緊緊地盯著白玉蠶,見白玉蠶身色漸漸轉紅才對她道,“白家七日前來信說家中四姑娘可能中了良人,蕭易安也去看了一趟確是良人,白家便請了皇帝將人送到谷里。解良人這毒唯有白玉蠶”
易珂皺了皺眉,就為了一個白姑娘竟然將她譴去天山,差點凍死她了。新帳舊賬日后一起算。“良人是什么毒?”
“七天毀你容,半月要你命”
良人是李恪的師母研制的。他師父當年遇上了一個巫族的姑娘,兩人一見傾心,加之巫族的姑娘本就生性奔放,兩人便有了茍且之事,他師母知曉后拿了把劍沖去殺那姑娘卻被他師父阻攔,知人是殺不了了,便研制了良人逼那姑娘吃了。他師父這人比較情深后也隨著那姑娘一起去了。
聽他說了緣由,她撇了撇嘴對李恪的師父很是不屑。“你師父那是濫情。”
李恪搖了搖頭,將白玉蠶放進天白盒中。這時間唯情字最難猜透,他師父不過是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
“這個白姑娘怎么會中良人?”易珂指著臉有些消腫的白姑娘,杏眼中盡是疑惑,莫非也是與情愛有關?
“她是上京白家四姑娘,李敬安傾心于她。”他淡淡地道,提到李敬安時目光閃了閃。
難怪會中毒,易珂笑著表示理解。李敬安的太子妃可不是一般的狠毒。李恪有次回宮,她跟在他身邊親眼看見太子妃是如何懲罰身邊的宮女,只因那宮女對太子笑了一下。上京的姑娘能被太子喜歡上那真是半條腿進了鬼門關。
白姑娘是在第三天醒過來的,可惜易珂又被李恪派了出去沒能看到白姑娘那驚恐的表情。等她回來時已是第七天,白姑娘的容顏已恢復,易珂覺得李恪這廝一定是故意的。
“先生這個是什么?”白姑娘抬頭看他的側臉,一臉天真地問。
“七月半,別看它長得好看摸一下就要你命。”易珂站在他們身后,雙手抱臂。
聽到清脆的女聲,白姑娘回過頭來,不由怔住了。上京之中她與八公主并為雙嬌。可與這姑娘相比只能望塵莫及啊,只見她一頭青絲似絲綢般柔順烏黑,眉梢間攜萬股風情,明亮的杏眼中水波粼粼,秀挺的瓊鼻,似朱丹般的櫻唇,白皙光滑的皮膚。只是這姑娘眉目間與她有些許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