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贊干布一陣夸夸,和剛才在小橋那里判若兩人,簡直就是話癆加夸夸怪。對這里贊不絕口。這么大的反差讓李恪一時難以適應,這家伙是精分嗎?剛才還是視死如歸的梟雄,現在就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一樣,李恪現在有些后悔,恨不得剛剛就用強硬的手段把他嚇回去呢。
不過也難怪這松贊干布這樣,雖然邊緣李恪不舍得用珍貴的玉石,但這地下用的確實上等的大理石。玉石他不舍得買,大理石他還不舍得嗎。之前實驗用的竹筒也換成了大理石的。要說這古代的工匠真是巧奪天工,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將那一塊塊的大理石打造成管道,中間甚至看不出一點接縫,水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外流的機會。
和那普通的湯池不同,因為池子小,水涼的會很快,讓下人一次一次的換水也擾人心情,因此李恪參考現代的地熱原理,在下方鋪設了管道,由下人在外部填充熱水,一邊放進熱水,一邊放出涼水,這樣也能達成循環利用,不會浪費水資源。
“太子殿下,你們這里真是太好了。”松贊干布到處打量著,如果這個池子在大一點,他恐怕都要在里面游泳了。
“可汗不必客氣,叫我李恪就好。”拉近關系從互相叫名字開始,一個太子一個可汗,總會給人距離感,而名字就不一樣了,特定的稱呼會給人親切感,李恪的目的是從里到外拉攏松贊干布,這一點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那我就叫你李兄了。”松贊干布自是帶了幾分少數民族的豪邁,自來熟的他也不見外,直接來了個親稱,也順便讓李恪改了叫法“李兄也不必叫我可汗,只要不用可汗,怎么叫我都無所謂。”
稱呼李恪為李兄只是為了順應大唐罷了,松贊干布對大唐的古詩文化極其感興趣,他聽說這里的文人墨客之間交流,都是互稱兄臺,面前的太子殿下一看就是不善武藝的文弱書生,用這個稱呼最合適不過了。而他不知道他眼中弱不禁風的書生可是能一個打十個,甚至五十個都不成問題的大佬。
“那就叫你老松吧。”李恪也是口快,之前提到松贊干布他就覺得不夠順口,隨口就是一個老松,當然松贊干布并不姓松。李恪也是知道的,但他就覺得這樣比較順口,松贊?好像跟之前沒什么區別,和他一樣叫松兄?感覺又有那么一點奇怪。還不如就叫個接地氣的。
“哈哈哈,好。”他不知道李恪這叫法是怎么來的,但他知道過去有一位叫做老子的思想家,想必這個稱呼也是代表了某種尊敬吧。
泡在熱水里松贊干布此時都感到身心都得到了放松,甚至也動起了并不像回去的想法,但他馬上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留在這里也只能自己享受,自己的吐蕃人民卻又難以享受到這樣的美好,吐蕃并不發達,他渴望吐蕃的進步。
正好自己已經身處大唐了,對和親之事他是勢在必得,完全不知道這件事已經被李恪暗自截胡了。他試探著想得來這湯池的技術,可他也不擅長這拐彎抹角的事,張嘴就直截了當的說了。
“我想把這技術引入吐蕃,不知李兄可愿賜教。”松贊干布抱了抱拳,擺明了自己的來意。
“老松能看上我這技術實屬榮幸,只不過,這技術可不免費。”李恪心里樂出了花,都不用自己開口,這小子就自己提了出來,還這么直球。他就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有話說話,不拐彎磨腳。比起宮里某些大臣不知道要好多少,說起這些個謎語人,李恪也是一陣心賭。明明一句話就能說完的東西非要繞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