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懸打開私信界面。
就是一頓污言穢語,罵的對方體無完膚。
可惜人家開的是自動回復,能不能看見都是個事兒。
易懸罵好一會,把心頭氣消了:“這現在也就是我精神病好了不少,要不然我高低讓楊隊查找IP,拿著錘子上門跟他聊聊關于人生理想愛情的故事!”
“話說……”
“我真的很像腦袋的缺根弦嗎?”
易懸把手機相機調成前置攝像頭。
看著屏幕中自己憔悴的大黑眼圈和被敲門鬼殺人規律微微腐蝕的皮膚。原本二十幾歲正處于意氣風發,風華正茂的年紀,現在看著像四十多歲,還是半只腳踏入墳墓的那種。
“毀咧,全毀咧!”
“我這現在也太丑咧……”
“這以后妥妥滴是找不到對象咧。”
“等會,我為什么一直在想處對象的事兒呢?”
易懸吹胡子瞪眼,自我麻醉一拍桌子:“她朋友圈屏蔽我了,我陷入了沉思,大家都是屏蔽家人,原來她把我當做她家人了,她好細節啊,我更愛她了!”
“飯好咯!”
這家砂縣小吃門臉很小。
炒菜師傅和服務員都是老板一個人。
老板把加雞腿和鹵蛋的雞腿飯放到易懸桌上:“老表,看你這個樣子,你是那個西郊鬼屋的群演吧。”
“三五拳,逼兩拳……”
易懸神神叨叨念叨著。
“老表,你怎么了?”
老板有點膽戰心驚。
畢竟現在易懸還穿著新郎服,灰頭土臉宛如剛從墳墓里跑出來的厲鬼。
換誰看見他都得膽突突。
“老板,我用這個錢結賬行不行?”
忽地。
易懸從靈異背包里掏出一張面額為“250”鈔票。
“老表,你要是沒錢吃飯,這頓飯就當我請你了……真沒有必要干這些事來糊弄我。”
老板還真收了“250”鈔票。
氣哄哄從前臺柜子里拿出一沓子零錢:“來,我給你找錢,這些肯定夠,你自己數數。”
“臥槽,這些錢,你是從哪得來的?”
易懸看見這些錢的面額同樣怪異,有五塊的,有七塊的,有十二快的,還有一張一百零八快的。
“很長時間前了。”
“有個開出租的人路過這里想吃一頓飯,然后就把這些錢都給我了,說以后要是碰見拿出同樣錢的人,他的那頓飯錢就會有人幫他結賬。”
老板惡狠狠說道:“要不是他當初拿著一把長刀逼著我把這些錢收下,我能慣著他!?想當年哥也是在道上混過的,也上過刀山,下過火海。”
說著說著。
老板跑回后廚。
當他再次出現在易懸面前之時。
手里提著一把菜刀:“趕緊把飯錢給我結了!”
“大哥,真不至于這樣……因為兩頓飯錢你還要殺個小人是咋滴?淡定,要淡定!”
“你知道他吃了多少錢的東西嗎?”
“多少錢啊!?”
“整整五千!媽蛋的,后來老子報警都沒抓住他!這錢你今天必須給我!要不然……要不然……”
老板把菜刀刀鋒抵在自己喉嚨:“要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士可殺,不可辱!”
“別激動,別激動,別整個血濺三尺。”
易懸沒見過這架勢:“錢我給你,我V信給你轉賬,你快把菜刀放下,不至于,真不至于。”
“現在就給我轉!”
“好好好,我給你轉,我給你轉。”
易懸給老板轉過去五千零三十塊錢。
老板含淚放下西瓜刀:“這些假鈔都是你的了!嗚嗚嗚……我生意做的太難了!你好好吃飯吧,我回后廚繼續忙了……嗚嗚嗚……”
老板哭著走了。
“開著出租車的人給老板一堆假鈔,然后說以后碰到同樣給假鈔的人,就會幫他把賬付清……”
“這是個什么人?!”
“等等……”
“出租車……”
易懸找回刷到的那個短視頻。
短視頻中介紹“墳場飆車,趙大炮”時,畫面就是一輛極其飄逸的出租車在墳場左拐右拐,掀起一片塵灰。
“這個大哥也有很多忠實粉絲。”
易懸刷著視頻評論:“而且跟我一樣,也是干直播的……不過直播內容是開出租車,他拉的顧客都是鬼。他在一年前突然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在大眾視野當中……難道和之前那個送外賣的一樣,都是村長爺爺說過的前幾任主播?那他怎么知道后來人會把錢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