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朝著車翰林點點頭,低下身子一下掀開了蓋在尸體上的白布。
腐爛的氣味夾雜著惡臭一般的氣體竄進鼻腔里,讓車翰林不由自主的瞇了瞇眼睛,他順著陸川的手指朝著尸體望去,頓時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尸體上的尸斑已經密密麻麻的浮現了出現,而顯然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河水浸泡,讓尸體已經呈現一定程度的巨人觀。
這是尸體死亡至少七十二小時才能夠發生的現象。
看得出,那個叫白琳的法醫很專業。
“老陸,別打馬虎眼,你到底想說什么?”
周東漢開口問道。
“周隊,你還是這么心急。不過能理解,你畢竟是一線,如果能得到更多的線索自然是好事。”陸川咧了咧嘴,隨即指著尸體脖頸的下方,開口道。
“剛我說過了,死者生前曾受到七處刀傷,而在死亡之時應當進行過劇烈的掙扎和呼救,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因為死者的真正死亡原因在這里。”
陸川朝著自己的脖子繞了一圈,開口道。“體位窒息,死者不是身受刀傷死亡的,而是死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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頸部窒息,兇手似乎有某種怪癖,明明有更方便致命的利器在身旁,但他偏偏選擇了徒手掐死的做法,這讓我很不理解。”
聞聲,周東漢點點頭,明顯十分贊同陸川的判斷。
一個兇手在行兇的時候一般會選擇最有效的致命手段,而在有利器在身旁,明顯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兇案的話,選擇徒手掐死的做法只能證明兩點。
一點是兇手并不急于殺死死者,他擁有足夠的作案時間。
第二點則是兇手處于某種顧忌,或許是為了欣賞死者死前掙扎的慘狀才會拋棄掉簡單直白的殺人手法,這是一種心里怪癖。
周東漢在十余年的刑偵生涯中見到過不少擁有這等怪癖且喪心病狂的兇徒。
“你怎么看?”
周東漢對著車翰林說道,話音落,陸川的目光也朝著車翰林望來,似乎很想聽聽他的意見。車翰林抿了抿嘴,蹲下身子。
“的確,老陸的判斷很準確,這的確是一個疑點,不過在我看來,我倒是更傾向于這是兇手的一種怪癖,而不是出于其他的什么原因。”
“你們瞧這些地方的刀傷。”
車翰林伸手指著尸體上已經翻開了的皮肉,然后扭過頭沖著陸川和周東漢開口道。“這里的刀傷是從小腹處刺入,形成的貫穿傷。而這里從胸口刺入,同樣在前后形成了十分相似的貫穿傷,這里,這里,還有那里全都一樣。”
“老陸和我都是法醫出身,我們應該都知道想要形成這樣的傷口會對人體造成怎么樣的傷害。可以說這種操作哪怕是我們做起來恐怕都很困難,稍有不慎就會刺破內臟,造成大量的內出血。”
“但偏偏,兇手卻做得游刃有余。如此嫻熟的殺人手法,我幾乎可以肯定,兇手絕對不會是第一次行兇,而這些刀傷足以證明一點。”
“不過和刀傷相比,更有意思的點在這里。”
車翰林和周東漢交換了一下眼神,分別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不過車翰林和周東漢的眼神交換只是一瞬,前者出了一口氣,直接將手放在了尸體的脖頸上,做出了一個類似于掐的夸張姿勢。
車翰林歪了歪頭,表情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