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朱一凡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機械般的動作,重復的揮舞著錘子,一下,兩下,三下的打在自己老婆臉上。
原本還算美貌的程詩,此時鼻子已經完全凹陷了下去,雙目擠在了一塊,下巴翹到了耳邊,血色好像是成為了她皮膚主要的顏色,不好地方,可以看到了白色,凸起碎裂了的骨頭。
突然之間,朱一凡像是打了個寒顫,停下手中的動作,將錘子甩了出去,將腳上插著的銀釵拔掉,這次他沒有再大叫,而是一把抓住了程詩手里還緊握的防毒面具,她手指握得很緊,需要朱一凡用才掰得下。
再將面具套在自己的臉上時,他像是呼吸到草原的清新空氣,在一瞬間所有的憤怒,悔恨,傷痛,疲倦在一瞬間,隨草原的風,一同吹往天邊,蕩然無存。
他躺在程詩的尸體旁邊,帶著笑容,睡了過去。
......
“嘎吱!”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聲響將他鬧醒。
起來的一瞬間,他感覺渾身的骨頭就像是散架了似的,就連動一根手指頭,都仿佛會牽動全身的骨頭,讓他們來一個大合奏一樣。
他只好動著眼睛,往上瞥去。
那是一個倩影,穿著白裙,手往后備著,一步一步走得很是輕快,當她走到自己面前,才看清楚倩影的臉,正是朱小寒。
“啊......小寒快去......快去叫救護車......爸爸......爸爸快堅持不住了。”
“嘻嘻,爸爸,游戲可還好玩?”朱小寒頓了下來,那笑臉,就和當初自己第一次將她捧起來,舉高高時露出的笑臉一模一樣。
“啊,好玩。”
“可是,可是媽媽好像早就堅持不住了。”
朱一凡這才想起了程詩,想起了那張五官雜糅在一起的臉,“先救我,快救救護車。”
他話語越來越小聲,仿佛這絲氣息隨時都會斷了一般。
“可是,媽媽一個人會寂寞的,你不打算陪她么?”
朱一凡心一緊。
“嘻嘻,其實本來就沒有什么毒氣,你們為啥那么相信我的話呢,我一個小女孩去哪里給你們找那些東西呢,嘻嘻。”
她用最童真的語氣,卻說著讓朱一凡幾乎吐血而亡的話。
“而且我也說了毒素吸了幾分種是沒事的,十五分鐘后,我自會給你們開門,你們大可輪著使用,經過十五分鐘不也就行了。”
“可是,你們卻連二十幾年的感情都丟失干凈,竟然為了搶這個面具,呵呵,可笑。”朱小寒冷笑道。
這一個個字就宛如一把把利箭,插在朱一凡的身上,本來他應該一巴掌抽在這個女兒臉上,可是他現在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如何去做呢?
“不過,你們連你們的女兒都能做出那種事,自相殘殺這種小事,對你們來說要有什么困難呢?”
朱一凡話都說不出來了。
兩人都沉默了片刻,還是朱小寒率先開口道:“怎么樣,爸爸?對我為你們準備的游戲覺得如何呢?”
朱一凡抽動了剩余的最后一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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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說道:“救......救我......”
但朱小寒卻沒有回應他,而是撿起在地上的銀釵,失了神道:“哎呦,這銀釵可是媽媽送我的,我還挺喜歡呢?”
這是哪跟哪啊,現在為何還要說這些話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