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很明白,朱寒池之所以會不在她的住處,那是因為她正在和這個馮和約會中。
這個約會沒有一絲令他們驚羨,倒是令他們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嚇得操控電腦的小姐姐一大跳。
“你現在能調動的人手有多少?”車翰林緊鎖著眉頭問道。
周東漢連連搖頭嘆氣:“不多了,已經留下兩個在朱寒池家中把守,剩下的也只有王生一人了。”
“那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這個馮和可能隨時都有性命危險。”車翰林雖失望,卻也知道這關頭,周東漢是很難調動人手的,這是因為他上次調動人手,導致警局空虛,以至于李大力成功越獄,加之李偉波把責任推給他,他能調動只剩下自己幾名親信而已了。
“嗯,放心吧,以我和王生的身手,擒服她一個女子,也不算太難。”周東漢沒有閑著,披上了外套,確認好槍支在自己懷里,隨后叫上了王生,與其一起動身前往。
“我也跟著去。”
他沒來得及拒絕,車翰林便已經鉆上了車內。
拉響了警笛出發,目的地是天元路的一個小公寓,離警局少說也有半小時的路。
......
另一邊,川醫大附屬醫院的一間私人病房里。
盧德先躺在病床上,他的頭和右手都打著繃帶,左手從桌上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就聽到病房外的門鈴響了。
他心想,唉不是吩咐自己助理,拒絕一切來賓嗎?怎么還有人不識相的過來呢?
“請進。”但還是床邊的開門按鈕。
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的男子手里拿著一束花走了進來。
盧德先本來并不打算搭理來著,一直等到來著走到床邊,他才側頭從窗外看向來著。
這一看,可嚇了自己一大跳,右手往上抬,做到架在床上的桌子,產生的抖動又使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傾下而下,散在自己身上。
“呼呼!”他不禁連連抖動著被子,試圖讓咖啡不要沾染在上面,忽而要覺得被撞到的右手痛得厲害,又不免給自己的右手哈氣。
隨后又意識到那人正站在自己旁邊,一瞬間,咖啡傾瀉造成的慌張,手上的疼痛他都給拋到九宵云后去了。
表情因為他的一頓操作,變得十分猙獰著,說道:“M先生,你怎么會來這里呢?”
M先生在床邊幾乎是僅僅露出一個腦袋多一點,但這個腦袋卻和旁邊的鮮花,完美詮釋什么叫做鮮花插在牛糞上,他咧嘴似乎是在笑,一對門牙明晃晃的:“嘿嘿,這不是來看望你了。”
說著想將鮮花與一旁花瓶的枯萎的花對換,放花瓶的桌子都要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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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高了,所以他竟是有些難以抓到花瓶。
“讓我來吧,讓我來吧。”盧德先連連說道。
但從那張宛如雕刻失敗的臉上,迸出像來自地獄深淵的眼神,讓他剛舉起的左手要緩緩放下。
好不容易等到他將一切操作都做完,M先生才在一旁椅子上坐下,說道:“你這次做得不錯,答應你的獎勵是不會少了你的。”
“多謝多謝!M先生!”盧德先簡直笑開了花,突然覺得自己幾天來臥病床的苦都不值得一提了。
“呵,只希望這能給我帶來一出好戲。”M先生不知是哭,還是在笑。
盧德先似乎知道他指得是什么,只是有點不解,問道:“M先生,小的有些不明白,竟然這樣,為何還要費那么大的勁去救那李大力出來呢?”
“你聽說一個故事嗎?”M先生似乎答非所問。
“什么故事。”
他說起了一只公豬和一只母豬的故事,正是車翰林對周東漢說過的那個故事。
“如果母豬不明白公豬的犧牲,那這個故事就不感人了。”M先生在故事結束后,說道。
盧德先聽得不知所以然,不過他也不敢去窺探這個男人的想法,即使他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大律師,他也看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不過,M先生卻想明白他所想的:“如果讓李大力就那樣被判死刑了,那故事可太無聊了。”
“我很想看看,一個不在相信愛的人和一個滿懷愛的人,他們之間究竟會寫出什么不一樣的故事呢。”
他的聲音像是鋸子割在石頭般,說的話讓人聽得如芒在刺。
“看來時間差不多了。”
......
馮和剛享受了人間最幸福的事后,便已經睡得不知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