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雨生帶人趕到東山時,山上不僅聚集了許多村民,還好像發生了沖突,現場一片混亂。
“村長來了!”鬧哄哄的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句,場面才慢慢穩定下來,外圍的村民看見雨生走過來紛紛主動讓路。
雨生進到人群中后看見當日參與議事的一名老者正拽著一個青年的衣領,青年嘴角帶血,看樣子是挨了揍,雨生趕忙過去扶過老者,向青年使了個眼色,讓他退后一點。
“迷老為什么打你?“雨生見老者還在氣頭上,便看向對面的青年。
青年叫丙午,也許是被老者打的有點懵,捂著臉諾諾的半天說出來話。
性急的蠻強走了上來,“哎呀,我來說吧,不見的孩子是丁柳,這兩個小子是我安排在東山巡視的,本來應該兩人一起,丁柳覺得兩人巡整夜太累,就跟丙午商量讓丙午巡上半夜,他巡下半夜,這不就是下半夜出的事么,丙午早上交接班的時候發現丁柳并沒有回來,就趕忙通知了我,我帶人找了一圈,就找到了這里發現了一些東西,然后我就去找你了,因為不見的是丁柳,不知道誰就把迷大爺請了過來,迷大爺一聽兒子不見了,一激動就把丙午打了一頓。”
隨著蠻強絮絮叨叨的說著,雨生也聽明白了怎么回事,丁柳是迷大爺的兒子,迷大爺當年脾氣暴躁成什么樣,全村是出了名的,現在兒子不見了,迷大爺必然會發火,遭殃就是可憐的丙午了。
雨生拍了拍丙午的肩膀,示意他把嘴角的血跡擦一擦,穿過人群走到另一塊空地上,看見掉在地上的一張獵弓和散落一地箭支,應該是丁柳掉落的隨身武器。
啟良走到鐵生身邊說道“沒有血跡,不是被野獸攻擊,地上腳印不亂,也可以確認沒有發生爭斗,按說丁柳的拳腳在村子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不應該沒有任何反應就被人制服。”
“有追蹤到其他的蹤跡么?”
“沒有,如果有,也應該被人抹去了,除了丁柳的腳印,未發現第二個人的腳印,丁柳的腳印也是走到這里之后不見的,所以大家都在傳是不是被鬼魂從天空帶走了…”
“呵呵,村子近千年都不曾信過這些山神水鬼,怎么現在反倒信了,真是可笑,我當初規定巡邏的人沒人除了獵弓,都要配備兵器,丙午,丁柳巡邏有帶兵器么?”
“帶..帶了,柳哥走的時候拿走了一對短刀,還開玩笑說短刀輕,拿著不累。”
雨生聽完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此事錯不在你,按照目前掌握的情況,能無聲無息的抓走丁柳,要不是來人武力強橫,要不就是多人一擁而上,沒給丁柳呼救的機會,從這兩種情況來看,就算你當時和丁柳在一起,結果也差不了多少。”
雨生又轉向迷大爺的方向,“迷老,我剛才說的你也聽見了,這件事怪不了丙午,你無緣無故打了丙午一頓,有些過了。”
消了氣的迷大爺聽后也是老臉一紅,支吾了半天,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么。還是丙午及時出面解釋說他平日里只與丁柳關系最親近,二人在私下也以兄弟相稱,二人你來我往與雙方的父母早就很熟悉了,也曾約定要待雙方父母跟自己父母一樣。用他的話說,迷大爺打他就像是老子教育兒子,沒什么不妥的。
雨生見丙午并未要追究無緣無故挨一頓打這件事,便也不再深究下去,畢竟迷大爺也是自己阿爹那一輩的人,老來得子,兒子不見了,著急心疼也屬正常。便吩咐丙午把迷大爺送回家,照顧好老人,又讓蠻強和啟良帶人仔細搜索西山,一是尋找丁柳,二也防止還有人躲在山上暗中潛伏觀察,又讓暮春挑選村子拳腳最好的一撥人一起出動,深入南方的樹林尋找丁柳的蹤跡,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隨后就讓所有人都散了。
當圍觀的眾人做事的做事回家的回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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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生蹲下身抓了一把泥土放在了眼前輕輕捻動,表情越來越凝重。
“發現了么?土是松散的,證明是有人打掃過此處的痕跡,只留下了丁柳的腳印。”董老兒從樹后走了出來,看見鐵生正抓著一把土在看,表情有一些欣慰和滿意。
雨生轉過身,看了一眼記憶中還是個中年漢子的老人,笑了笑。
“阿爹是怕我發現不了,特意來提醒我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