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還好吧？”
躺著一旁的蚩雨艱難的睜開眼睛，咳著血，擔心的問著。
看離自己不遠的方硯沒有動靜，艱難的往過爬著，每動一下都能感受到真切難忍的疼痛，
碩大的金人已經被自己和方硯的鮮血染紅，不經意的滲入其中。
眼前的男孩子雖然很普通，沒什么能力，但是是真真關心過自己的人，雖然談不上以身相許，但是心中也總不免的遐想。
平常輕易就能完成的動作此時竟然需要費勁全身力氣，但是她仍然樂此不疲。
終于蚩雨爬到了方硯身邊，緊挨著他，輕輕的靠在了方硯的臂彎，一抬頭就能看到方硯蒼白稚嫩的臉龐，平常只是覺得有些秀氣，這會看著竟然十分帥。
心中想著，就算是死了，也沒有遺憾。
或許是生活本就對她很殘忍，造成了她格外樂觀的性格。
扯了扯秀氣的嘴角笑了笑，自顧自的說：“小哥哥，你知道么？雖然我長的貌美如花，人見人愛，但是在我們寨子里沒有小伙子喜歡我，你奪走的是我的初吻喔。因為我一出生就是和蟲子在一起，他們都叫我蟲娘。雖然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但是我是知道的。”
“也有些寨子里的小男生喜歡我，他們的父母就會把他們帶回去狠狠的揍一頓。那些小女生嫉妒我就在我背后說我壞話，偶爾有幾個能說上話的，就會被其它女生孤立。直到開始練習蠱術和毒術，所有人都比不上我，我奶奶告訴我，只要我當了圣女他們就會喜歡我。后來我就當了圣女，那些人面上都對我客客氣氣，讓他們往東不敢往西，但我知道這不是喜歡我，而是怕我。”
“小哥哥，你知道么？雖然這一次遇上你們栽了這么大個跟斗，可能就要死咯，但是我一點都不后悔，你是我蓋過章滴，就是我的人！死我們也要死在一起。”
“我一點也不害怕，雖然你長得丑，還沒什么本事，但是能和你一起死，我真的一點都不怕。”
咳咳！
“胡說什么呢？這才哪到哪，將來的日子還長著呢，說什么死不死的。”
方硯已經緩過氣來，就聞到一陣馨沁的花香沖進鼻子，聽到少女表露心跡訴說往事。
越聽越覺得蚩雨這個女孩可憐又可愛，忍不住輕輕撫了撫少年的秀發。
心中萬分憐惜，只是，唉，自己是有老婆的人啊。
雖然這輩子還沒有進展到那一步，但她始終在自己心里有一個位置。
見蚩雨越說越過，怕這姑娘越陷越深，讓自己趕緊出言打斷。
“怎么，心虛啦？你是不是有心儀的姑娘了？她能比上我？”
“算是有吧，她和你差不多漂亮，但沒你本事這么大，也沒有你這么單純樸實。”
噗嗤！
蚩雨樂了，單純樸實？
“什么叫算是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
“她還不知道我喜歡她。”
“那就是暗戀咯？暗戀算啥子么？”
方硯尷尬不語，自己這算不上暗戀吧。
“那她叫什么，你們是怎么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