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凡坐在那里,有些自責于自己的自負,既然沒有見到白貞公主,自己又何必把信物和照片都交給對方呢,只給個信物不就夠了嘛,做事實在是欠考慮,當時如果不獻殷勤,掏出那張照片。自己現在至少還能有點底牌。
可是現在真正的“白貞公主”已經歸國。自己是不是還應該去見上一面。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對方。他本能的覺得,如果現在不告訴對方,其生父還在龍騰古國的監獄里把牢底坐穿,或許等以后出現變故,自己很可能會遭遇不小的麻煩。
但是,自己如何取信這位剛剛歸國的白貞公主呢,既然對面的小戰士說自己是白貞公主的舊識,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利用一下,到時候見到白貞公主,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再有問題也找不到自己頭上。自己也算是盡力綿薄之力,至于,身在獄中的太子爺能不能獲救,也不是自己這種凡夫俗子能夠去考慮的問題啦。
思來想去,莫不凡動了心思。考慮與云蘇合作,看能不能見到這位神秘的歸國流亡公主。已完成他的使命。
“也不是很難,只要直到公主的房間號碼,想混進去還是有辦法的。”拿定了主意,莫不凡隨手拿過桌上的啤酒,一邊小口小口的喝著,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確定能進去?”云蘇感受著莫不凡體內的氣流,覺得莫不凡現在的心情有一點忐忑,說出的話不是很可信。若是在平時他也不會理會莫不凡,但是今天不同,他來越國的目的便是要想辦法接近白槿,關心則亂,云蘇的心里一直亂糟糟的。既然莫不凡說了,不管行不行,總要試試。雖然不確定,云蘇還是問道。
“你又不知道公主的房間號,問這個沒什么意義。”莫不凡拿眼角的余光瞄了瞄云蘇,賣起關子。
“我知道她在哪一層樓,哪一個房間。等等!壞了,這個酒吧外面來了很多陌生人,我們被包圍了。”云蘇見莫不凡賣起關子,怒氣中燒狠狠的一拍桌子站起身說道,然而,話說道一半,他敏銳的感知到酒吧外面的人流中分散出很多陌生的氣流,開始有目的性的隔斷那些準備進入酒吧的人群,并且開始對酒吧的各個出入口實施封鎖。
“你瞎說什么呢?”馮老六感覺自己的這位知心小老弟有些不正常。
“多少人?都是些什么人?”查多了解云蘇的能力,見云蘇面色凝重,明白云蘇不會作假。他立刻站起身湊到云蘇旁邊,一邊緊張的看了看四周還是在狂舞的人潮,一邊小聲問道。
“至少兩百人,大部分是酒店附近的近衛侍從,是我大意了,剛剛這些人混在人群里,我沒注意。還有些便衣,便衣已經把所有的進出入口都控制了,近衛正在控制外圍的人流。”云蘇沒有理會馮老六,認真的感知了一遍酒店內外的情況后,面沉如水的低聲說道。
“你們兩來這到底干嘛的?不會是得罪了越國的什么大人物了吧。”莫不凡被云蘇和查多莫名其妙的對話弄懵啦,他哪里會相信在這種地方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可是長年的監獄生活讓他剛剛恢復自由,被短暫美好的生活喚醒的大腦神經再一次緊繃起來。他十分不耐煩的問道,一邊問著,一邊雙目四梭,本能緊張起來。
突然,舞池的方向,那些正在隨著dj音樂扭動軀體,肆意揮霍青春的人群躁動起來,人群中傳來女人的尖叫聲,和男人的怒罵聲,隨之傳來不少重物敲擊的聲音,人群中隱有慘叫聲傳來。各種各樣的聲音毫無章法的充斥混合在一起,打破了酒吧中后現代頹廢式的魔幻主義圖畫。
云蘇和查多對視一眼,迅速的扶起身邊自己認為比較重要的人,云蘇拽著一臉懵逼的馮老六,查多則攙扶著面色緊張,不停問著問題的莫不凡。哪里來得及和對方解釋緣由。死拖硬拽的拉著兩個剛剛享受了短暫自由美好時光的懵逼老哥混入到愈發混亂的人流之中。一行四人隨著嘈雜不安的人流向著酒吧最大的出口方向小心謹慎的走了過去。
“這些是什么人?不會是來抓你們的吧?”馮老六被云蘇拽著在人流中穿梭,順著手臂傳來的感覺,他能感受到云蘇的緊張,但是,出于老實人的本能,他感覺到云蘇對自己毫無惡意,只是希望能盡快帶自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于是,緊走兩步貼到云蘇的身邊小聲,關切的問道。
“我不清楚,不過這些人都是隨白貞公主歸國的儀仗隊護送人員,按道理護衛公主才是正事,忽然出現大批的近衛在這酒吧附近很不正常,為防萬一,還是小心點好。”云蘇十分感激馮老六的關心,他朝著馮老六笑了笑稍稍解釋了下自己的想法,然后不再言語,全神貫注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出口,感受著四周不斷從出口涌入酒吧內的近衛的氣流,小心謹慎的帶著一行人在人流中穿梭,避開那些涌入的近衛。
為了堤防不必要的盤查,臨到出口的位置云蘇向著門口的幾名便衣動用了精神打擊,出口的幾名便衣神情緊張的掏出手槍,不停的觀望著四周可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