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來就是世界上最難被理解的動物,保不齊這小丫頭有悲慘童年不是,算了算了,剛剛要不是人家及時援手,我們兩哪還有閑心在這里對人家說長論短的,要心存感激,心存感激啊。”云蘇聽著查多的血淚史,笑了笑寬慰自己的這位倒霉的搭檔。
“嗯,有道理,或許是更年期提前,不不,經期不調,嘿嘿,哈哈哈哈哈。”查多的壞水冒了出來,肆無忌憚的嬉笑著。
忽然,云蘇面前的黑暗中出現了一張冷峻俏麗的臉,那是武丹青的面龐。
“媽呀!你不說話會變丑的,知不知道,怎么跟個幽靈一樣,悄無聲息的。”云蘇摸著砰砰直跳的心口,努力的深吸了幾口氣,盡力安撫自己受到驚嚇的小心臟。看著面前悄無聲息出現的武丹青,云蘇的心里有些發毛,他不知道以對方火爆的脾氣在聽到自己和查多的話后會干出什么不可預料的事情。于是,他邊說著,邊捕捉痕跡的向后退了一步,拉開與武丹青的距離。
“你們剛說什么童年,什么期?再說一個我聽聽啊?”武丹青冷著臉,看著云蘇一字一句的說道。
“啊哈,哈哈,那什么,我和查多是在說女俠威武,天生神力,童年一定是為五好少年,期許有加。剛剛救我們于水火,實在是出手及時,反應神速。救命之恩無以言謝。哦,對了,女俠對這里的陷阱如此清楚,莫非昨夜已經先行探過路啦?”云蘇努力的保持著鎮定,盡可能的和武丹青維持著一定距離,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武丹青體內的氣流變成橙色,而且慢慢的向紅色轉化。一股森然的寒意自云蘇的后背直沖向脖頸,他不自然的打了個冷戰。
忽然,一股靈感沖上腦門。云蘇電光火石的回想到昨夜在營地沒有感知到武丹青的氣流,于是他急中生智的調轉話題,希望能借此分散武丹青的注意力。一口唾沫隨著喉結的移動下了肚,一滴冷汗順著云蘇的太陽穴流了下來。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不錯,本姑奶奶昨夜奉關關姐的命令,先行探路,已經將營地到漠城附近的路探查過一遍了。”武丹青聽到云蘇提及探路的事情臉色稍霽,眼神微冷的盯著云蘇說道。
“那,按你說的,你是早知道這里有很多陷阱咯。不會這一路上有許多陷阱吧。”云蘇有些后怕的指了指前面幽深黑暗的森林問道。
“嗯,很多。”武丹青點了點頭。
“那你不告訴我們!”查多感覺自己的靈魂要被自己的怒氣逼出體外啦。他怒向心頭指,惡向膽邊生,憤怒的指著武丹青大聲吼道。
“誰讓你們在帳篷里那么嘚瑟的,在關關姐面前不給我面子。對你們略加懲罰,已經算我手下留情啦。”武丹青雙手環胸瞟了憤怒的查多一眼,淡淡的說完后轉身施施然的向夜森深處走去。
“明明是你挑的頭,現在到成了我們兩的不是啦。我就沒見……見……見過,咳咳,云蘇你說是吧。”查多看著武丹青輕蔑的表情,怒火中燒,本想擼起袖子好好的教訓下面前的小娘皮,忽然,他注意到武丹青眼底的那層若隱若現的殺機,不由得一愣,隨機感受到后背一涼。竟是說著說著住了嘴,眼睛也游移著不敢再看向武丹青,轉而看向云蘇尋求幫助。
“行啦,鬧夠了就繼續趕路吧,本來時間就緊,還在這瞎耽擱。我說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像個憤怒的小鳥一樣,說一句就炸毛。走吧,我的祖奶奶。你也別忘了,關關姐出發前跟你怎么說的。好歹我也是組長不是,給點面子,拜托,咱們先做了任務,再來聊家常。”云蘇見查多為難的樣子,硬著頭皮規勸武丹青。野蠻的女生他見多了。可是像武丹青這樣長的冰雪可愛,脾氣卻比西伯利亞的棕熊還要火爆的猛女確實是第一次接觸。
“哼!你還敢拿關關姐脅迫我,看來是真的不想活了。”武丹青臉色一冷,全身上下釋放出無數道冷冽的殺意,云蘇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武丹青體內的氣流由橙轉紅,最后變成血紅色,那些氣流如滴血的棉絮圍繞在武丹青的胸口急速流轉著。武丹青整個人的氣場變得霸道無比,氣息狂暴異常。
“媽媽哎,想不到出了國門先有艷遇,后有噩耗。看來我要交代在這里了,同樣是美女怎么差距就這么大呢。哎~還好我已經不是處男,也算是個完整的男人了,只是……時間太短了,來生……來生打死我都不會介入強者之爭,安心的做個平凡人便好。”云蘇看著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的武丹青,飛快的回憶了一下自己短暫的二十年經歷,不禁嘆了口氣,然后無可奈何的慢慢閉上眼睛,仰起頭露出脖子等著出離憤怒的武丹青給自己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