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雙方火力接觸最頻繁的戰區,漠城中平民的日常生活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前方的碉堡承受了絕大多數的炮火攻擊,后方的城市如常的運作著。平民們很信任守軍,守軍也對城中的平民秋毫無犯。軍民相處和諧,足見蒙多大將御軍之嚴,待民之親。
其實,如漠城一樣的軍民和諧在其他三位軍閥統轄的區域中同樣存在。作為太子白起涉政時期,手下最出名的四位實權派將領。四位軍閥的治軍水平絕對是同時期所有將領中最拔尖的。這也是太師最頭痛的地方,若是換成其他的庸才,單單一個輿論攻勢足夠攪亂對方的陣腳。而以蒙多大將為首的四大天王的軍隊不僅僅是自己派系鐵板一塊,相互接壤的地方也是互通有無。于其說是四大軍閥,不如說是兄弟單位,手足情深。任你使用輿論攻勢,糖衣炮彈,威逼利誘,非但起不到一點實質作用,還被這幾位軍閥手下的士兵拿來當做教材,教化新入伍的士兵。
輿論攻勢起不到作用,正面戰場又吃了大虧。太師便從皇族的親武士中抽調精英潛入幾位軍閥的統治區搞搞破壞,干干刺殺。雖然也有得手的時候,可惜……被白氏皇族視為禁臠的親武士衛隊中本來就少的可憐的親武士被太師調派去干些雞鳴狗盜的事情后,很少有能全身而退的。幾次太師針對漠城實施的刺殺活動都被蒙多大將化解,而派出行動的親武士大多被收押,更有甚者……投降了蒙多大將,成了太師的心病。此后太師在沒有派出親武士,大多留在都城干著老本行的包圍工作。只是太師不明白,蒙多有何德何能連白氏皇族的親衛隊都能說服。也難怪,當年蒙多任親武士副隊長的時候,現在的太師還在自己的親王領地干著些竊玉偷香,囂張跋扈的擾民勾當。有老領導出面勸說,曉之以情,大之以義,投之以李哪有不投降的道理……
時至半夜,明月伸至天幕的最高處,遠遠的傳來一聲嘶嚎,,凄厲孤寒。一道黑影在城中的高樓間快速無聲的穿行。
武丹青一手夾著一個大老爺們,在云蘇的指引下,快速無聲的在高樓間飛躍,向著漠城重心的尖頂建筑而去。沒多久三人在離蒙多大將過夜的尖頂建筑不遠的一座高樓的樓頂停下,伏在樓頂陰暗的角落里觀察。
樓下的廣場上燈火通明,守備的士兵們有序的按照各自的人物值守哨位。看著,不斷向四周掃射的探照燈,以及廣場上擺放有序的重炮和坦克。云蘇情不自禁的吹了下口哨,引得查多和武丹青大翻白眼。
“這建筑很有德羅巴的風格啊,不像教堂,不像城堡,更像一座堡壘。蒙多也是貪生怕死的人嘛,我還以為有多了不起呢。”查多縮在陰影里望著廣場中心的建筑小聲的發著對當權者的牢騷。三人現在隱沒在黑暗中,除非動用熱能雷達,否則很難被發現。
“如果直接跳過去,這距離有點遠,我可能沒辦法帶著你們兩人同時過去。如果多來兩次倒是可以。就怕次數多了被發現的幾率會增加。”武丹青抬手比了比距離,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十分罕見的服軟。足見廣場之大,即便面前天不怕地不怕的當代母夜叉也沒有十全的把握。
“一個人呢?只帶我一個人。”云蘇認真的感知了一遍城堡中活體氣流的分布,基本確定了幾處強大氣流的位置,并對城堡內的兵力防御有了個大概的了解。聽到武丹青的話,他斟酌了一下,問道。
“那倒是可以。”武丹青說著,再一次抬起右手測了測距離,又伸手到空中測了一下夜間的風向和風速,在心中微微計算了一下后點了點頭。
“老哥,那就辛苦你在這里待會。等我們忙完了就回來接你。”云蘇拍了拍查多的肩膀說道。
“可你們又不精通越國的語言,你怎么和對方交流呢,以武大猛女的身手,多一趟飛躍應該不會被發現的。我是真的不放心你們兩過去,像這種作威作福慣了的大軍閥,一言不合只會喊打喊殺的,萬一你們有個好歹,我到哪想辦法去。”查多提出了自己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