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著辦吧。無論對方是否偵測到太師的計劃,只要我們沒有暴露,龍騰古國沒有抽調軍隊封鎖道路,計劃照常執行。”招鄭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湯,放下空碗,招呼粉攤的老板再來一碗螺螄粉。
“是!大人!行動時間,不知?”接頭人低聲問道。
“今夜。”招鄭隨意的將空碗拿起放在面前已經疊的很高的空碗堆上。
“大人?您的意思?白……”接頭人小聲的問道。在越國他一直習慣性的稱呼流亡太子的全名,這本身是犯忌諱的事情,可是,現在國內太師掌權,他老人家在自己面前不止一次的表露過對白氏皇族的輕蔑,又何況是自己呢。所以接頭人脫口而出太子的名諱。
只是剛剛說出太子的姓氏,他便剛到一股極強的殺意自招鄭體內發出。接頭人到底是官場的老油條,見機不妙立刻閉嘴,老老實實的等招鄭收起殺氣。
這時,粉攤的胖老板端著一大碗“噴香四溢”的螺螄粉走了過來。
“客人!您這都第六碗啦。說實話,我在鷹山鎮開了二十多年的粉攤,還是第一次見到像您這樣愛吃又能吃的主顧。這一碗不要錢,算我請的!也謝謝您一日三餐都照應小攤的生意。哎?這位客人好像不怎么喜歡吃粉啊,那可是太遺憾咯。不是我老胖吹牛啊,整個鷹山鎮再沒有第二家螺螄粉能有小攤的口味,我這的螺螄粉是整個鹿縣最正宗的!您二位慢用,有事叫我!”胖老板客客氣氣的送上螺螄粉,借著機會小小的吹噓了一番。只是,坐在桌前的兩人仿若隔世,根本不搭理他。胖老板沒轍只好悻悻的閉嘴,走人……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在心中誹謗幾句沒吃粉的接頭人不識貨云云。
“以后,別提死人的名字。”等胖老板晃著肥大的身軀離開,招鄭冰冷的聲音從螺螄粉升騰的熱氣間穿過,裹挾著酸臭的氣味進入接頭人的耳朵。
接頭人嚇了一哆嗦,他強忍著心頭逐漸升騰的惡心感趕緊拿起桌上的筷子用力的點了點頭,自鼻腔中重重的發出一聲短促的“嗯!”,然后端起面前已經沒有熱氣的螺螄粉,像一位被逼入絕境的戰士,對著面前的千軍萬馬發起最后的沖鋒。他是真的不想招惹這位殺神。一個連皇子都敢手刃的狂人,遠比一名精神強大的宗教信徒要危險無數倍。
“名字。”接頭人正忍者心中的惡心大口大口的扒著碗里的螺螄粉,忽然聽到招鄭毫無情緒波動的聲音,不由的全身毛孔一收,后脖頸隱隱有絲絲寒意。
“大人,是問我嗎?”接頭人感覺全身的毛孔收的極緊,只是額頭一片冰涼,不用摸也知道已經出了很多冷汗。他艱難的咽下口中的螺螄粉,小心翼翼的問道。
面前的殺神從來不關心別人的死活,更何況是個下屬。忽然的提問,讓接頭人如芒刺在背,全身極度不適。
“嗯。”招鄭依然機械性的吃著螺螄粉,一聲鼻音已經算是給足面子。
“大人!卑職……卑職:陳煜。”接頭人放下手中的海碗,低著頭謙卑的回答道。他很想找起身表達自己的尊敬,只是現在這場合不允許自己那樣做。何況即便自己想逃,在面前的殺神面前,自己是一丁點機會都沒有。
“今天真是見了鬼了,我TM說那么多廢話干嘛?”陳煜在心中后悔的想著,后背已經冰涼一片,盡收的毛孔內滲出大量的冷汗。他不敢抬頭,生怕對面的殺神改變主意,那……自己再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等結束,我會稟告太師,你接我在國內的職。”招鄭的聲音中似乎升起一絲暖意,雖然現在還在深冬,卻讓陳煜心中升起一絲暖意。
“大人?”陳煜以為自己聽錯了,抬起頭疑惑的看著對面依然面無表情吃著螺螄粉的招鄭,怔怔出神的問道。
“去吧。”招鄭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