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白起笑了笑,話語平淡至極,既沒有戲謔,也有沒誠意。
“談正事?上次你我這樣交流還是在我剛剛建立“庇護地”的時候。十年了吧。”白起翻書的速度明顯變快,他顯然失去了耐心。
“嗯,十年了。都過去十年了,你還這么沒耐心。難道我就不能喊老熟人敘敘舊?”莫軍重新合上書,隨意向四周掃了幾眼。
此時正是出工的時間,圖書館中只有他和白起兩人。莫軍看著白起,白起也瞄了一眼莫軍。莫軍笑了笑,笑的很沒有誠意,很敷衍。只是眼中有很多意味難明的東西在閃爍。
“說。”白起合上書。他不喜歡有人在自己面前故弄玄虛,所有的上位者都是這樣,即便自己是個流亡太子也輪不著一個普通人在自己面前賣弄,即便對方當年及時向自己提供消息,才得以挫敗敵對勢力的伏擊。
“今晚。”莫軍看著白起說道。他眼中的情緒逐漸清晰。
白起看出那是一絲憐憫。這讓白起渾身不舒服。自己臥薪嘗膽十多年,為的就是今晚。現在到被旁觀者可憐,也不知道他在可憐什么。
“說完了?”白起抬起頭看向莫軍,眼中沒有絲毫的情緒。對莫軍的憐憫,他實在是連嗤之以鼻的情緒都提不起來。十多年的牢獄生活,已經將他練的鐵石心腸。
“政府不會公開駐軍保護你,所以……”莫軍有些為難。
自從莫軍知道白起也是名特能者,而且還是體術流的睚眥能力者后。莫軍一直認為睚眥這類體能遠超常人的變態,一定都是些鐵石心腸的狠人。按道理不需要派人保護,反倒多了累贅。只是這次白起的對手是世界殺手圈中的名人——招鄭。所以莫軍覺得很為難,以五中隊那些龍芯戰士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是招鄭的一合之敵,而且還有很多越國的死士助陣。保護白起顯得蒼白無力,簡直是個笑話。
“無所謂,我想,我最大的秘密你也知道了。那些冠冕堂皇的保護沒有更好,免得多傷了幾條人命徒增罪孽。不過,你的消息可能嗎?”白起笑了笑,笑容中滿是不屑。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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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莫軍已經從某些不知名的渠道知道了自己的能力。那些所謂的殺人如麻的死士在自己面前不過都是襁褓中的嬰兒。只有那個男人才是自己需要注意的。所以,出于謹慎。白起還是想確認下。
畢竟在消息不對稱的情況下。眼前的老干警看似善意的關心,在真正的強者面前顯得可笑又可悲。何況莫軍這種級別的存在按理應該接觸不到那夜的神秘來客。他的消息的來路讓白起也不放心。
“可靠。龍麟給的消息。”莫軍看出白起眼中的不屑。有點惱火也有些無奈,他知道自己不交底。白起是不會相信的,畢竟自己只是個普通警員。這類通天的信息,自然只有超過普通的存在才能獲得。所以他說出了“龍麟”二字。
“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你的。”之前的憤怒和無奈都隨著這句話的出口化作了一腔的熱血。莫軍下意識的挺了挺胸。只是……他知道自己說的是屁話。憑自己的這點可憐的能力,連個能差遣的人都沒有還談保護……自己能代表誰向流亡在龍騰古國的越國太子爺下這個保證。
政府不能公開白起的身份,自然不能公開做些什么。那些接到演習命令的龍芯部隊,干警們甚至連自己夜間換哨的真實目的都不清楚。自己居然站在這里信誓當當的向對方說……保護?實在可笑可悲。
于是,莫軍尷尬的笑了,白起也笑了。莫軍放回了《ZI本論》,轉身落寞的離開。白起則帶著《易國志》平常無奇的回了自己的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