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有必要這么做。這是我的責任。”陳煜有些愧疚,不知不覺間用了您的敬語。
“生在局中,哪能盡知局中事。你我不過都是棋子。只是,我已沒有退路。而你還有選擇。”招鄭站起身,走到房間角落放置的小床邊坐下,盤起雙腿,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大人?沒什么事,我先回去了。”陳煜細細品咂著招鄭的話。良久,他終于在心中作出決定。立即離開鷹山鎮。
“去吧,不會有人再去打擾你了。”招鄭閉著眼睛淡淡的說道。
“謝謝,大人!以后大人如有安排,陳煜定當竭盡所能,報答大人。”陳煜向著招鄭恭敬行禮,轉身離開了招鄭的房子。
回到房中,他關上了房內的燈,隨著黑暗的侵入,房中的一切融入黑暗中,星光順著窗戶上的玻璃透入房內。那里已經看不到陳煜。
房門無聲的開啟,又關上。卻是沒有看到人。像是先從房里刮起了風吹開了房門,又從外面吹了風,關上了房門。一切都在黑暗的掩護下無聲的進行。
只是,偶爾能聽到一點細微的啪嗒聲,像是皮鞋落地的聲音,又像是微雨落下的雨聲。輕微至極,根本沒有引起矮房區四周掩藏在黑暗中值守的死士的注意。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色更加深沉,無邊的墨云籠罩著天幕,哪里還能看到月亮的身影。天色愈發黑沉,寒風漸起。鷹山鎮的主路上,地上的垃圾被刮得到處亂飛。一片白色的塑料袋像是被風捏住了一般,附著在空中,可以看到塑料袋上顯現出一個人面孔的形狀。
然后,這個塑料袋又像是被人抓起了似的,收攏成一小團,逆著風向的方向飛了出去,緊接著又被夜風吹的展開身軀,隨著夜風越升越高,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隱隱的,風中吹來輕微的咳嗽聲,只是,整條路上并不能看到有人的身影。
一只趴在街邊打盹的流浪狗迎著夜風聳動了幾下鼻子,似乎嗅到了什么,警惕的爬起身,沖著不遠處的空氣狂吠。狗叫聲隨著夜風傳出很遠,在夜色無邊的山巒間飄蕩。
太師坐在自己富麗堂皇的城堡中,聽完手下匯報有關白貞公主今日的行程動向無任何異常后,有些厭煩的揮手屏退了下屬。諾達幽深的政務廳中重新陷入了沉寂。時間在沉寂中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已經到了太師臨幸民間進貢來的秀女時間。可是,不知為何,過了很久也沒有聽到太師的傳喚。
早已在政務廳外等待的管家耐著性子站在大門口等著老爺的傳喚,只是由于時間過長,年過五十的他微微感到一點吃力。他有些無奈的伸了伸腰,抬手敲擊了幾下腰部,舒緩了一下腰部的腫脹感。
管家的身后乖巧的站著九個從民間選上來,模樣極致,衣著華貴的年輕女孩。這些個妙齡女子都是今晚供太師取樂用的秀女。從面相上看女孩們都十分年輕,年長的不過十八,年幼的最多十三四歲。
在越國,由于常年征戰,男女比例嚴重失調,為了保證生育力,年輕的女孩們十三四歲便要被強迫選擇夫家。而由于男少女多的原因,在越國允許一夫多妻。使得很多還在學齡期的女孩早早的輟學,或被迫嫁給比自己年長許多的有錢人,或是充作官員的侍女。真正能夠長到十八九歲順利完成學業的一定是有權有錢的富家女或官宦千金。
門外站著的這些女孩無論從衣著打扮,還是相貌氣質都遠遠超出了普通的越國女孩的標準。明顯都是極有身份的家庭出身。那些個民間的大財閥,割據一方的大官都有自己的關系網。這些關系網相互羅織,最終形成了以京族為核心的越國政壇。
所以,穩居關系網核心的太師老爺的一點小愛好,自然而然的稱為了這些人刻意迎合的大目標,從善如流實在是從古至今各國政壇的一大隱憂,不過,太師老爺不在意,誰又會在意呢?
何況,如果能被太師點名,選為內侍,即便只是尋常的陪CHUANG,即便只能被LIN幸一次。她們還是成為了太師的禁臠,其他的男人休想再碰。但是,她們也失去了成為妻子,母親,兒媳的機會,自此以后一生都在重重高墻“保護”下孤單的生活。但是,這些女孩的家族卻會雞犬升天,一榮俱榮的跟著分到很多物質上的好處。也算是太師的公平交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