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的手臂舉的高高的隨時準備落下。
“師母的死,父親說過。當年皇宮遇襲,如果不是師母舍命守護,父親和母親都會死,我也會死。”白起回憶起父親說過的話,似乎心神有些觸動,他低著頭似乎等著死神到來一樣,輕輕的,慢慢的說道。
“哼,死吧。留著有話對你老子去訴吧。”招鄭冷哼著揮下右臂,向著白起的脖頸砍去。
“啪——”一聲悶響,招鄭的右臂砍在床鋪上。本已經面目全非的床鋪瞬間被砍成幾段,轟隆一聲垮塌在地上。
然而,那里并沒有白起的尸體。招鄭玩味的笑了笑,他扭過頭來饒有興致看著不遠處抱著一身是血的白起蹲在地上的武丹青。
“想不到,我們的小殿下還有美女幫手啊。想必閣下即是龍麟組織的人物了。還有沒有?都出來一起玩玩啊。”招鄭笑著向武丹青慢慢的踱了過來。
“你先歇會,我去會會他。”武丹青將白起輕輕的放在地上,小聲說道。
“謝謝,小心。”白起說完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嗯。”武丹青說完,身影即消失不見。
招鄭的眼睛突然變得明亮起來,他的一只獨眼不停地左右移動著。忽然,他抬起右腳直直的踢向一片空氣。
“砰~”武丹青掛著破空的風聲倒飛出去,她艱難的在空中翻身,單手撐地好不容易穩住身形。
“真強,能看透我的動作不好辦啊。”武丹青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微微蹙眉。
“沒用的,他可以看清空氣的擾動。憑速度是占不到便宜的。”白起艱難的站起身說道。
月光自鐵窗外射入,照在他的臉上,那條傷疤像一條巨大的蜈蚣趴在白起的臉上,顯得異常陰森可怖。只是他的臉很白,人也微微抖動著。像一名久病剛愈病人,哪里還有一點監獄王者的風范。
“像你們這幫沒有經歷過生死,只知道用蠻力的小屁孩,怎么可能體會到搏擊的真諦。別說你們兩個,再來八個湊齊十人,我也懶得看你們一眼。”招鄭緩緩走到白起面前三米的地方停下。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讓你明明白白的去見你的父王,也好代我這條伺候了他幾十年的老狗問候自己的主人一聲。”招鄭沖著白起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隱含著瘋狂的意味。
說完,招鄭的身影自原地消失,監房里掛起一陣勁風。武丹青臉色大變,她撲向面色蒼白,站在那里搖搖欲墜的白起。
如果白起有個閃失,她不知道怎么向自己的組織交代。
電光火石之間,白起伸出了右手,張開五指平伸在身前。他的手上平躺著一枚小掛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