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宗翰是我的先祖,也正是從他之后,汪家才有了這個怪病,而這張拓本應該就是從先祖墓碑上印下來的,可是墓碑在很久前就被人挖走了,現在祖墳上的墓碑也是后來再立的。”文德將郵件收回,讓文儀重新收好。
“你是說汪家的怪病很可能和這個汪宗翰有關系?而且這個寄郵件的人或許知道一些別的事情?”秦棋看著文德,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那也就是說你汪家的怪病或許有辦法救治!”
“我花了很多力氣,終于查到一些線索,這封郵件是從敦煌寄來的,我結合了汪宗翰的生平事跡,他曾經在敦煌當過縣令。如果真的能夠解除汪家身上的怪病,我一定要去一趟敦煌。”文德緊緊的握著拳頭。
“我也要去,我也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文儀坐在后座上,語氣不容反駁。
秦棋看著兄妹兩個,有些無奈,敦煌那么大,靠著這僅有的線索,又能夠找到什么,而且他也不明白文德將這件事告訴自己是為了什么。
“你們去敦煌是為了晚年,這和我又有什么關系?”秦棋不想在摻和這件事,他父親就是因此而死,他不想自己最后也死的不明不白。
“你跑不掉的,從16年前開始。”文儀淡淡的說道,16年前秦棋剛好9歲,也正是那一年他的父親死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秦棋一把抓住文儀,眼中怒火噴涌,“你們16年前害死了我爹,難道現在還要來害我嗎?汪家身上的不祥,我不想知道,和我也沒有半毛錢關系,你明白嗎?”
“36歲,可能因為他,秦家的壽命只有36歲,這是你爹當年親口說下的。”文德說的聲音很小,但是卻很堅定。
“這些汪家身上的不祥,又或許只是怪病,誰也不愿意接受,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我汪文德只不過是一只不愿接受現實的狗罷了,命運的洪流裹挾著我這條流浪狗,讓我無力掙扎。”
文德說的很慢,但是越說越是激動,直到咆哮。
“我可以不結婚,讓汪家血脈就此結束,但是還有小妹,還有你,不管你父親當年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我知道現在的一切已經不能用原先的思維去思考。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事情為什么會落到我的頭上,我只想平凡的度過自己的一生,能夠有個祥和的晚年,你告訴我,我汪文德姓汪又有什么錯,憑什么一個汪宗翰就要讓汪家幾輩子都要遭罪?憑什么上天對汪家就要如此的不公?憑什么?”
嘶吼聲很刺耳,讓人感嘆,是呀,憑什么?秦棋不明白,汪家人也不明白。
文儀掩淚,哭聲是那么的無力,淚水中又有多少的心酸和憋屈。
三人不再說話,只有文儀在默默的流淚。
秦棋下了車,抬頭看著天空,他不知道他的父親做了什么,為什么明知不能沾染汪家的因果,還要去做,不僅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還要連累自己。
暮陽西下,一滴淚水從秦棋的眼中劃落,身影被拉的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