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呀,你不知道我腳有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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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舜社區是上世紀八十年代的產物,四十年過去后,原本的風貌已經不見,墻壁上的石灰有些脫落,露出了墻體密布的裂紋,恍如入木三分的狂草。
那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在收看了天氣預報后,于黎明時分就登上了后來為了防水鋪滿瀝青的天臺,不過此時的天臺卻是少有的白,讓男人覺得有些新鮮。
他脫掉了掛在身上的單薄襯衫,隨即又脫掉了耐克的褲衩,看著泛白的東方想了想又將一條三角紅布扯去。雪很松,躺在雪地里讓男人感覺很舒服,太陽照在他的身上讓他覺得有希望,丹田的里的霧氣消散了大半,只要再過兩年他就能知道身體里的真相。
看著入目的藍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飄過的云一塵不染,他想起上一次大雪的時候,也曾有個男人倒在了雪地里,那些過往,讓他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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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運氣一直以來都是好的,倒霉的總是我,如果事情繼續這么發展的話,你的蛋炒飯有著落,可是我可能會在夜晚因為二鍋頭的辛辣讓我失眠,這樣就會讓我發育不良,那么我就不能相應國家的號召,順利在十四歲生下孩子。”
他的邏輯沒有一點問題,嗅著滿屋子的酒氣,打量著滿屋的瑣物和一臉興奮的小光頭,于攀露出了不開心的表情。
第五名站在門口,眼睛瞪得大大的,烏黑發亮的瞳孔之中并沒有見到于攀的身形,影印出的卻是兩條被緊身皮褲包裹的大長腿,顯得格外的修長,等到目光向上移動,他認出了那個出現在于攀身后的捂著嘴吧的女人——正是葛老師。
“現在還是未過門的娘!”第五名往后退了一步,拉開了門,讓出了路。
荀覓進了門,放下捂著鼻子的手,打量著那個曾給自己帶來夢的男人每天生活的地方,露出一絲不解。她實在想不通為什么要選擇在這里住下來,比這里環境好的房子實在太多。輕輕的嘆了口氣,如此另類的古怪男人一定不好相處,這讓她有些患得患失,心中不由擔憂起來。
“他人呢?”荀覓好奇的問道。
“今天出了太陽,應該在天臺上。”第五名如實相告。
荀覓點了點頭,又向著天臺走去,于攀也想跟著上去,但是被第五名拉住了,這個時候應該是二人的世界。
可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了荀覓的驚呼,震顫了云,融化了雪,驚醒了做著美夢的第五名,因為天臺上的男人有個壞習慣,想想都覺得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