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棋眼中露出殺氣,看了看手中染血的飛劍,并沒有追,能夠隔空操控飛劍的人無疑是真正的修士,他沒有把握能夠殺了這個刺客。
而且身后還有兩個孩子,他不能讓兩個孩子離開自己能夠保護的范圍。
秦棋的身體經過種子的改變后,恢復能力已經不能用地球生物學的知識去解釋,按照道理,他手上的傷口應該很快就會痊愈,但是被這把飛劍割傷后,傷口竟然不會立馬修復,依舊在不停的流血。
兩個孩子也被這突然間生的變故嚇到了,第五名看著秦棋不斷流血的手,有點心疼。
于攀在一盤,看著三人面前的光幕一點點消失,心中更加的害怕,因為這片光幕是他激發了手中符箓后產生的,但是符箓是一次性消耗物,如今光幕消失,也就代表著下次遇到這種情況時,真的只有尸首分離了。
于攀拍了拍被嚇麻的臉,看著第五名手中的玉佩,然后一把抱住了第五名的胳膊,不管第五名怎么扯都是扯不開,第五名看著于攀,翻了翻白眼,然后說道:“哥哥我不是騙你吧,只不過咱是個生意人。”
秦棋看了看第五名,然后又撕下了一塊布條,將手上的傷口隨便包扎了一下,在剛才危機之時,第五名已經將墨黑色的珠子塞進了于攀的口袋,只不過墨綠珠子自動護住還未開啟,于攀就激發了那張防御符箓。
如今第五名依舊不遺余力的嚇唬于攀,沒有別的目的,只想要得到修練的功法,因為秦棋也想要得到修煉的功法。
秦棋打量了一下四周,月色之下的朔北,朦朧中詭秘的靜謐,他的五感雖然敏銳,更有紫薇斗數這種逆天的存在傍身,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今天出現的這個刺客,操控的是一把真正的飛劍,這種如神話傳說中的殺人于千里之外的場景是真實存在的。
之前所見的海浩還是戈千又或是另外的執劍青衫修士,他們的一切攻擊手段都是依靠攻擊符箓活著正面搏殺,他更本就沒有真正見識過修士的神奇和強大。
這也使他在心里有些低估修士這個群體,認為像他這種變異的凡人是可以與修士抗衡的,如今看來這只不過是如井底之蛙般的異想天開罷了。
身體里的熱流還在不斷的出現,這兩年的時間他不斷的觀察體內出現‘熱流’的時間,慢慢的也發現了一個神奇的地方。
只有在有太陽和月亮的時候,而且必須有陽光或月光直射在自己的身上,體內的熱流才會孜孜不倦的產生,然而太陽和月亮在神話元素中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在左思右想后,他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或許自己吸收的是日精和月華!
那些能夠修煉有成的強大存在,在最開始的階段都是不斷地吸收天地之間的日精月華,然后開悟同性,化成人體。從石頭里蹦出的猴子是這樣,志怪妖魔皆是如此。
但是自己已經是人體,為何還會不自主的吸收這些日月精華呢?而且這些日月精華進入體內之后,沒有一絲被他自己吸收,全部都跑到丹田內,與丹田之中的古怪霧氣“同歸于盡”了。
但是經過那些熱流前赴后繼的舍生取義,丹田中的古怪霧氣也稀薄了很多,藏在丹田深處的存在也慢慢的顯露出真容——消失的九龍璽!
而九龍玉璽原本存在的九龍奪珠的場景已經消失,那顆珠子已經消失不見,在原來的地方赫然多處了一顆種子,看上去,正向九條金龍在爭奪正中央的種子。
秦棋在心里估算,只要熱流在不斷的出現,只需要兩年的時間,他體內的霧氣就會消失不見,那個時候他有信心能夠探知這個玉璽和種子的奧秘。
這股信心存在的沒有任何根據,但是卻讓他堅信不疑。
······
······
三天之后,秦棋帶著第五名,第五名拖著于攀,三人來到了河間市。
與涼州市的孤寂不同,河間市聚集了大批的流民和軍人,不管是街道還是郊區,隨處可見的都是臨時搭建的帳篷或移動安置房,嘈雜不堪,儼然是一座大型的難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