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省公安廳廳長車富華一邊在文件上簽字,一邊有點歉意的對電話另一邊的覃奮道:“覃總,這個事情我剛剛了解過。”
“不瞞你說,江省政法委的馬書記已經打過電話,請求冀省公安廳協助。”
“據我所知,魯省公安廳也接到了類似的請求。而且已經通知到了沿途各市局。”
“覃總,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真的沒有辦法。大家朋友一場,我也勸你一句,這件事到此為止吧。再鬧下去,無法收場的肯定是你。”
“吉北的麻煩,你何必把自己陷的那么深?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放下電話,車富華心里冷笑:“這個覃奮竟然想拿自己當槍使。真是昏了頭。”
冀省的官員,對高層的動靜最是敏感。
海上花被封,到現在都沒重新開業,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況且江省的書記陸海,可不好惹。當自己是傻瓜嗎?”
想到這,車富華再次拿起電話:“問問江省興南縣執行任務的同志到哪兒了?安排高速交巡警去護送一下......”
覃奮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椅子:“又是這個周嚴!媽的!怎么哪兒都有他!”
“車廳長不肯幫忙?”汪淼放下手里的把玩的翡翠如意,抬起頭來。
“江省公安廳搶先了一步。現在想通過警方把人攔下不可能了!”覃奮陰著臉說。
汪淼臉色也不好看。覃奮的人是死是活他不在意。但何陽如果落到周嚴手里,這家伙肯定又會大做文章。
“覃總,事到如今發火是沒用的。你手下都是精兵強將,怎么連個撲街仔都沒拿下啊?”
花錦榮拿著放大鏡繼續觀察手里的瓷器,語氣有點嘲諷。
“呵呵,那都是以訛傳訛罷了。我手下就是一群保安。能有什么精兵強將。要不,花少讓你身邊那些殺手去試試?”
覃奮反唇相譏,根本不把花錦榮放在眼里。
花錦榮臉色微變,放下瓷器想要說話。
哪知覃奮又輕笑一聲:“哦,不好意思,我忘了花少的人都折在海潮了。殺手也會水土不服的!”
“你......!”被戳到痛處,花錦榮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潮紅。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人,開玩笑可以,別傷了和氣。”
“現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決何陽這個麻煩!”公安廳長金昇河把翻倒的椅子扶起來,勸解道。
汪淼拿出只雪茄扔給覃奮:“消消氣。這個事覃兄其實是在幫我們的忙。無論辦沒辦成,這個情我們是要領的。”
“何陽手里的賬本,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就是一堆廢紙。不用太擔心。”
“但那個死老頭子說不定把車禍的事也告訴了何陽,這才是大麻煩。”
金昇河臉色瞬間變了:“汪公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那個姓曹的老鬼怎么會知道車禍的事?”
汪淼聳聳肩:“我也是隨便說說。金廳長,你想想,曹美婷那個賤人處心積慮搞事情,誰知道她有沒有偷聽到什么?”
房間內氣氛一時變的沉悶,即便是汪淼,心里也遠沒有表現的那樣輕松。
他只是用輕松的口氣,把自己最擔憂的事情說出來。期望有人沉不住氣,主動出頭來解決這個隱患。
門被輕輕敲響,有人推門進來。正是多日不見的祝一飛。
“一飛,你來的正好。吉鋼的股份制改造政府已經批復了。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到吉鋼去大展拳腳?”
花錦榮馬上改變了話題,笑著招呼祝一飛。
其他人也默契的不再提剛才的事,興致勃勃的討論起發財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