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掃把星”的流言,覃淵還真的沒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想擺上一道,主要還是想不蒸饅頭,爭口氣。
啥時候堵在心里的氣消了,他什么時候接納白靈汐嫁入覃家。
“你……你就作!
深兒說了,只要你一日不答應,他就一直帶著子元和子宵住在金家。”
郝蓮娜有時就想不明白,明明是相依為命的兩父子,卻搞得跟有生仇大恨一樣。
覃云深心中的刺,是覃淵從來不告訴他生母的信息。
而覃淵之所以對覃云深反復無常,是因為他看到覃云深就要想起那個午夜夢回也睡不安生的……
初戀,覃云深的生母。
“母親,這事沒的商量,我寸步不讓,哪怕他們金家要與我敵,斷我國脈,擾我兵境。”
覃淵感覺自己有時挺可憐的,他的良苦用心為何就得到不覃云深的回應。
父母愛之深,則為之計深遠。
“淵兒,別怪母親多嘴,你難道還想當年的悲劇再重演嗎?你午夜難安是為誰?”
郝蓮娜活得比誰都通透,她不僅是華國昔日的女王,她還是覃淵的母親。
她不想覃淵一步錯,步步錯。
覃淵臉上的神情有些痛苦,他額前沁了一層細細的汗。
午夜難安?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覃淵寧可沒有認識對方。
“母親,兒子還有事,午膳就不陪你了。”
覃淵承認自己是個懦夫!
三十年了,每每想起她的眉眼,他心中除了內疚,便是濃濃的思念。
世人只知道覃淵出身高貴,母親是皇室女王,父親是一國元首,哪知他卻飽受了相思苦,愛而不得。
覃淵心里很亂,他覺得自己快窒息透不過氣來,此刻他只想去一個地方,去向那人道一道思念之苦。
覃苑覃湖邊上的竹雅居,是覃苑仆人們的禁區。
竹雅居里的擺設和衛生全是覃淵一人包辦,從不假手于人。
因竹雅居門前種了不少的文竹,青瓦白墻與覃苑奢華的巴羅克之風有些格格不入。
覃淵推開院門后,先去了主院,映入眼簾的是一尊被白布罩起來的石刻雕塑。
覃淵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雕塑的輪廓,臉上已布滿了淚痕。
無盡的相思,無聲的表白。
覃淵坐在雕像跟前,從上衣摸出來一個墜子,他把墜子放在了胸口,失聲痛哭著,往昔時光仿佛就在眼前……
此時的金家乾院,覃云深則在跟八個舅舅密謀著給白靈汐的生日驚喜。
因不想讓覃子元和覃子宵兩兄弟走漏風聲,所以覃云深尋了個借口,便讓六十四卦兄弟陪倆兄弟玩。
“舅舅們,我的想法是趁熱打鐵,剛才你們也瞧見了,汐兒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所以,我不想夜長夢多,我想早一天娶汐兒。”
覃云深說得很急切,他希望八個舅舅能協助他,讓他在白靈汐生日前完成兩人的結發儀式。
“會不會著急了些,你們多年未見,要不要再給點時間先談戀愛,后結婚。”
金衍雖很看好覃云深娶白靈汐,但他希望白靈汐在嫁覃云深之前先戀愛一場。
因金兌也有這個想法,所以他在旁附和著金衍說的話。
“對,七哥說得沒錯,先戀愛后結婚,我看行。”
覃云深沒想到自己的計劃出現了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