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子元把手中剝好的香蕉遞給畢景升時,才察覺到房間里多了幾個人。
他一臉戒備的轉身,正想看來人是誰時,發現是金家的八個舅公,他臉紅的往后退了兩步。
“舅……舅公……”
覃子元知道他一個人離家出走不對,他怕金家八個舅公訓他,他沒敢多為自己辯解。
“好你個子元,跟誰學的,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
金衍最為生氣,離家出走的覃子元,讓他想起十歲時的白靈汐。
剛回金都的頭一年,白靈汐曾鬧過一次離家出走,那次走得是不聲不響。
白靈汐離家出走的消息,金衍怕金家人擔心,從未告訴過其他人。
當有人問起白靈汐時,金衍便以白靈汐參加游學為由給遮掩了過去。
背著金家人,金衍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找遍了金都的大街小巷,終一荒廢的院落找到了白靈汐。
剛才覃子元默不作聲的離家出走,跟十歲時的白靈汐竟如出一轍。
“七舅公,對不起,我擔心爹地,媽咪。我怕你們不帶我來,所以我就悄悄過來了。”
覃子元說話時,一臉歉意的低著頭,他沒想到金家的八個舅公這么快就找到了他。
金兌上前翻了翻畢景升的眼皮,上下左右仔細的打量了畢景升一番。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說他有妙手回春之能,但他從沒有這么短時間讓深度昏迷的人清醒過。
“子元,你是怎么辦到的?”
金兌很是好奇,小小年紀的覃子元難道會醫術不成?
覃子元紅了紅臉,心虛的往金衍身邊靠了靠。
“八舅公,我也是為了救爹地和媽咪。”
“他是人證,事情因他而起,所以我想著把他弄醒,他就可以給我爹地脫罪。”
覃子元雖小,但他知道司刑的人出面意味著什么。
“那你是怎么辦到的?按他的情況,他還要昏睡一周。”
“可是……你是如何在這么短的時間讓他清醒的?”
金兌很想搞清楚原委,因為這件事著實讓他開了眼,也打了他的臉。
覃子元見金家八個舅公都直勾勾的看著他,讓他剛鼓起的勇氣又泄了下去。
他在猶豫,是說真話,還是編個幌子。
金家八子見覃子元半天不吭聲,在旁有些著急。
“子元,乖,快說來聽聽。”
畢景升見屋子里一下子多了許多人,還個個圍著覃子元一副急兇兇的樣子,他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們是誰?不許傷害我哥哥。”
畢景升把手上的針給拔了,上前把覃子元護在了身旁,生怕金家八子傷害了覃子元。
覃子元見鮮血從針孔里溢了出來,他用手壓著針眼。
“我沒事,他們是我的舅公,不會傷害我的。倒是你,你脫針了,要重新給你打針。”
畢景升一副天真的眼神看向眾人,他怯生生的問向金家八子。
“你們……你們真的不是壞人?”
被問及是不是壞人,金家八子臉色有些尷尬,他們可是來保護覃子元的。
覃子元一邊替畢景升止著血,一邊哄著畢景升。
“他們是我的舅公,是我媽媽的舅舅,是我的親人。”
“要不你跟我回家,我們家可熱鬧了,我有好多舅公,好多表叔,他們可以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