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頓悟之后,何晨發現在自己使刀的時候,只要一想起那天在石人旁邊眼前浮現的場景,馬上就會升騰起一種強烈情緒,仿佛有滿腔的不平之意直沖發髻,而勁力也好像被這種不平意所感染,變得異常猛烈、狂暴。運勁力入刀后,刀芒銀白中帶淡淡紅色,威力變大不少。
“一鳴叔,你說這是怎么回事呢?”何晨不安的問。
“勁力外放也是真的,完完整整的勁力外放。至于勁力為何突然變得狂暴,出刀的威力大增,這我也說不明白。你說你勁力狂暴后沒有任何不好的反應,所以我覺得這是個好事情。”
“即使是我和你對練時,你勁力狂暴后我都能感受到你的不平意,甚至有一種不由自主的想躲避的感覺,對,就像眼前有一把寶刀指在我的眼前的感覺。”何一鳴又補充說。
既然一鳴叔都認為這個是好事情,何晨就有意識的多練了一下。漸漸地,進入這種難以言明狀態越來越簡單了。
從巴特那里帶回來的五車多,何晨每天都喝一口。每次都一樣,靈酒的充沛靈力化成勁力,在混元功的驅動下不斷突破。而在這之后,每當何晨混元功快速運轉時,小瓶又從何晨這里吸取勁力,提純、壓縮后又返給何晨。
短短十幾天時間,何晨的混元功已經突破到了第十層。
“不只是突破到十層,勁力也更加精純了,都是小玉瓶的功勞。”
“勁力越變越精純,看來小玉瓶對勁力的提純不止一次,而是很多次。”
“小玉瓶對勁力的提純有沒有極限呢?”
“勁力除了變的更精純,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一種像星空一樣的浩大感覺。”
“難道這又是小玉瓶給我勁力添加的一種屬性?”
“小玉瓶到底是什么寶物,還有為什么會在一塊風化的石頭里呢?”
……
一天晚上,何晨躺在床上,看著窗臺上放著的小玉瓶,在星光下放著淡淡的毫光,沉沉的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何晨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秀麗的山里,山上草木茂盛,鳥語花香。不知道是不是靈氣的緣故,何晨覺得心曠神怡,每個細胞都仿佛在歡呼雀躍。
順著林中的木屑小路,何晨走了一會,一座洞府出現在面前。門口上面寫了三個古樸的大字,何晨也不認識是什么。
正在猶豫間,一個站在門里的青衣小道士招呼著何晨:“何晨,你還在干什么,祖師授課馬上要開始了。”
“我沒見過他,他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何晨暗忖道:“難道這里也有一個小道士叫何晨,而且和我長得很像?”
那小道士見何晨沒動,跑過來拉著何晨的手往洞里奔去。洞里七轉八轉又從另一側走出洞來,是一個翠綠的山谷,谷里一個清澈的水潭,水潭旁邊是一座草廬,草廬內幾個蒲團,一個鶴發童顏的道士坐在一個蒲團上,被幾個小道士圍在當中。
何晨想這鶴發童顏的道士一定就是青衣小道士所說的祖師了。
何晨和青衣小道士走進來,撿了兩個空的蒲團坐下,何晨注意到蒲團一個不多一個不少剛剛好,就好像專門為自己留的一樣。師祖看見兩人進來,并沒有說什么,就好像和何晨早就相識一樣,仍舊慢條斯理的講著,可何晨一句也聽不懂。
環視一下,發現并不是所有的小道士都是人,一只白狐和一頭棕熊也穿著道袍,聚精會神的聽著祖師講解。
何晨正在奇怪,祖師好像已經給大家講完了,回過頭來對何晨說:“何晨,你想好你要學什么了嗎?”
“祖師……我要修仙。”
祖師面露笑容,周圍的小道士也跟著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