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何晨一聲冷笑,目光突然轉向遠處一笑,“我的朋友來了,還要束手就擒嗎?”
戰易聞言一驚,順著何晨目光的方向望去,不料何晨突然暴起,化成一道殘影急掠而去,在途中已經拔刀在手,沖天的刀意透體而出,滾滾的卷向街心站著的幾個大漢和戰易。戰易朝何晨剛才看的方向看了一下,也沒看到什么剛一回頭,冰冷、肅殺的刀意撲面而來,不由得一呆。
就在這一瞬間,何晨化作的殘影飛掠而至,手中的斬山刀對著戰易一劃,一顆好大的頭顱咕嚕咕嚕的滾到旁邊。什么獨霸天下、什么結發長生、什么上族崛起,都在戰易眼前世界的翻滾中化為沉寂。
何晨一擊得手,如鬼魅般沖向另外幾人。斬山刀帶著凌厲的呼嘯,在人群里橫沖直撞,別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人也倒了三四個。因為是在藍族人的圣城里面,周圍也圍著弓箭手,何晨也沒留手,倒下的人估計生還的可行性不大。那兩個金丹初期高手一見何晨高強,也一左一右的包夾上來。兩人中一人使盾,挺著一面一人高的朝何晨直撞過來,盾面上幾枚凸起的尖刺閃著藍幽幽的光。何晨一見,也不閃避,一凝星元用力就是一刀,一聲尖響之后使盾的藍族高手被劈出老遠,又撞塌了一面石墻才停下來。再一看自己這柄加了不少寒銀甚至幾塊寒銀精髓的大盾,被劈開了大半,只有少部相連。旁邊那個用槍藍族高手一見何晨威武,又被何晨的刀意一沖,早已心生怯意,但看事情緊急,自己又是久經沙場,也穩定心神,大槍一抖向何晨迎面刺去。但槍剛扎到半途,突然間一柄刀順著槍桿向自己手劃過來,嚇的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的疾退。
九歌一見何晨動手,也疾如閃電飛向四周的弓箭手,殺做一團。九歌剛進藍流沙的時候,妖力受到嚴重壓制,能夠使用的不到一半,虛空雷爪也使不出來。在藍流沙一長,對壓制之力逐漸耐受,如今能用的妖力也超過六成,虛空雷爪雖然仍然威力不足,但已經能靈活應用了。此時只見九歌正在和一個弓箭手纏斗,但在九歌對面的一個弓箭手身旁突然雷聲一響,一個雷爪從虛空中抓出,在對面弓箭手的脖子上抓出一個血洞,那弓箭手眼見不活了。
藍族老頭山巔聽到外面吵鬧正從店鋪里出來,正好看到這幕,連忙大聲喝止。一群人停了下來后,何晨的斬山刀還放在使槍高手的肩膀上。
“小友好神通,好戰技,如戰神出世一般,只是在這圣城,不覺得對我藍族人下手太狠了嗎?”山巔一臉痛惜的說。
“沖撞老丈了,只是身處險地,敵情不明,不敢留手。”何晨說。
“身處險地、敵情不明?”山巔沉吟了一下說,“也確如小友所說,換成老夫也說不得要拼死一戰了。罷了,你們走吧。不過你們殺的這人身份太過特殊,即使他有錯在先,怕是圣城也不能和兩位有任何瓜葛了。”
“不能有任何瓜葛,是不是也不能用走出藍流沙的通路了。”九歌問。
“兩位要走出藍流沙嗎?這人是大天師的二弟子,大天師最看重的后輩,被你殺了。你使用那個通路確實是不可能了,你還是另想辦法吧。”山巔搖頭說。
何晨、九歌還有了沉傳音討論了一下,覺得目前也只有先回小石城再想辦法,說不定只有打出去一條路了。于是和山巔拱手作別,何晨躍上九歌的背疾馳而去,山巔在藍族人中也頗有名望,圍攻何晨兩個人的藍族人也沒有任何輕舉妄動。
……
是夜,一身白袍的老者正在燈下獨自傷心。這人正是藍族人的此代大天師殷延,一身煉體已經出神入化,不久前還踏入了類似金丹后期的實力。戰易的死大天師殷延一回府就知道了,戰易雖然跋扈,但卻長著歷代都很稀少的青角,資質又適合煉體,所以一直被殷延看重,不想今天被何晨兩個一刀斬了,讓殷延真的是痛徹心扉。
爭執的原因殷延也叫過閔掌柜、山巔還有幾個參與的人問過了,還是戰易太貪,有了寒銀精髓還想把別人的人留下。修真界貪的人很多,但是貪還沒有眼力認清高手,被殺了就沒什么奇怪了。但人死了,殷延多年的努力也付之東流,問明兩個人是想換走出藍流沙資質的,殷延也下令,不準給這兩人提供任何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