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方宏神識掃上去,看不出對方修為深淺,心中暗道不好。一般來說,看不清對方修為深淺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方完全是凡人或者普通野獸,另一種可能對方修為遠超自己。
這妖族老頭悄無聲息的進了自己的院子,自然不會是普通人。那么只剩下一個可能,這個老頭至少是個凝液妖修。
“不知您是不是仙師大人,在下方二這里有禮了。”盡管情勢緊急,方宏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一副普通人的口氣說。
“哈哈,如果不是我一路追過來,我差點就被你騙過了,好高明的掩氣功夫啊,即使和你面對面,我僅憑神識還發現不了你是個修士,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還有這個孩子,和你是練得同一功法吧,他是你的徒弟?”那妖族老頭笑盈盈的問。
“我們修得掩氣法門來歷不凡,不知道多少次救過我的命,這老頭一定是在詐我。”方宏如此想著,又以凡人的口氣說,“在下不懂仙師的意思。”
“裝,繼續給我裝。”妖族老頭依舊笑吟吟的說著,卻祭出來一把飛劍懸在頭頂說,“不過我卻沒有什么耐心了,我數三下,如果再不說實話的話,我就一劍斬了你們幾個,對于你們這些賤民,殺錯了也就殺錯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我們人族,在你們的眼里就是這般存在嗎,可以隨意殺誅?”劉注冷冷的問。
“一直不就是這樣嗎,你們人族對我們來說,唯一有用的就是軒轅血脈。人貴有自知之明,可惜你們一直如牲畜一般的存在,還不自知。”妖族老頭笑盈盈的說,說的話卻讓人冰冷入骨,而且也絲毫不掩蓋對人族的蔑視,似乎真的對著待宰的羔羊一般。
看著妖族老頭頭頂上那把劍放出凜冽的劍氣,看樣子至少是把上品法器,方宏知道自己即使全勝時期也絕對躲不過去,不由得長嘆一口氣。想當初,師傅、師姐和自己也是被妖族團團圍住,那時候師傅和師姐拼了命,也要讓資質更好的自己逃出去,目的是為人族多留下一顆修煉的種子。方宏忘不了,那時候須發皆白的師傅已經渾身是血,還是力戰不退,白花花的胡子上面,也都沾滿了血,還兀自高喊,“宏兒快走,不要管我們。不要報仇,好好活下去。”
而那時候,一柄長刀已經斬下了師姐的一條右臂,師傅仍然大喝著讓師姐和他一起頂住,而師姐恰恰就是師傅的親生女兒,而且是唯一的女兒。方宏自己走脫了,可他再也沒有見過疼他愛他的師傅和師姐。
今天,方宏也想燃燒自己,讓劉注逃出去。可他更知道,在這個凝液妖族老頭和上品法器飛劍前,死戰成功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零。
“該怎么辦?難道真的要用那東西了嗎,那東西煉制不易,雖然煉制方法自己知道,但是自己的修為和能夠籌集到資源根本就煉不出來,不僅自己不行,自己師傅和師傅的師傅都煉不出來。確切的說方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一直保存的那東西是誰煉制的,傳了幾代方宏也不知道,只是這東西一直保存在身邊,自從師傅教給自己用法后,用法早已經牢牢記住了。哎,為了自己這一脈不應該斷絕,也只有如此了,哪怕用過之后,自己也會和那東西一樣,化成璀璨的花火。”方宏想著,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來一個黑黝黝的圓球。
“不裝了。”那妖族老頭說,似乎對方宏拿出來的東西毫不在意。不過就在仔細看時,差點跳起來,“離火雷,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我只想讓這兩個孩子離開,不知前輩能不能答應。”方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