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哈哈,道友惹了大麻煩,還在問我是誰,年輕人當真是好沉穩啊,不過有的時候,這不是一個好的態度,會招致殺身之禍的。”
話音還未落,從遠處飛快的奔過來一隊人,有六七人之多。其中筑基期最少四人,其他都是練氣高階修為。
領頭的一人羽扇綸巾,年齡四十多歲,樣子倒頗為儒雅,修為也不低,已經到了筑基后期,剛才說話的就是此人。
這幾人走到近前,李喬一看到這些人都有一塊玉牌,上面也一氣門,知道這和自己晉級筑基時死在劍靈手下的那兩個人系出自一家,也就是一氣門的修士,當下知道了這些人的來意。
老父慘死,阿娘也生死未知,不用說都是拜這些人所賜。
這些人為了找自己,做出了如此人神共憤之事,李喬一心中悲憤,也有了不惜代價也要把幾人斃在當場的想法。
但李喬一自幼讀書,涵養極好。就是心中激怒,外面也不怎么看得出來。那幾人到了李喬一面前,看似毫不在意,其實是別有用心的散落在四周一站,自然把李喬一位在中間,羽扇綸巾的那位開口道:“道友年紀輕輕,已經突破的筑基,想必那天在山谷內突破筑基的就是你吧?”
“道友說的我不明白,在下雖然資質駑鈍,但是修為上面也是下了一點功夫,突破筑基是在半年前,不過卻不是在什么山谷。”
“這么說那天殺了兩個一氣門弟子的不是道友?”
“道友說的再下不懂。”李喬一說。
“不過那蟾蜍石上的那把天外來劍,可是道友得了?”羽扇綸巾的那位又開口道。此人叫劉封,是這幾人的頭。
劉封旁邊還有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也是除中年人外的唯一一名筑基后期高手。
“我勸道友還是坦白的好,那東西出世之后,我們探查了所有進出望春山的路口,因為修真界的一件大事,所以這時間進出望春山的修士非常有限,除了道友外,所有進過望春山的修士都可以排除了?”
高大年輕人甕聲甕氣的說。
“道友幾位帶著一氣門的身份銘牌,一定就是一氣門的宗門弟子,想著一氣門也屬正派,也沒聽過太多惡名。可是一氣門見在下入過望春山,所以懷疑在下,于是就捉來在下的父母,關在這遷東府的大牢里?另外,一氣門給在下定了什么罪名呢?”
“當然了,不過我們一氣門可以說下了大工夫,想必一定不會錯。擒下你的父母是因為找不到你。至于罪名嘛,這個其實也太簡單了。就說你偷了仙長的東西,你的父母是你的同謀。我們一氣門,可是遷東府和附近幾府的守護宗門,一個招呼打過去,那個什么狗屁知府,還不屁顛屁顛的給辦了。”
一氣門另一位長臉的年輕人說,帶著幾分炫耀。此人也有筑基中期修為,名叫維業。
“信口雌黃可有人信?如此辦事置信譽于何地?”
“哈,仙家說有就有,凡人如何敢不信。我們也聽說道友修道前是個讀書人,可那些仁義禮智信是給普通人說的。在我道門,只相信實力,為了道門的利益,那些區區凡人如同螻蟻一般,生殺予奪皆是萬事從宜,還給他們講什么信義,莫要笑掉大牙。只要不引起什么凡人一城一地死絕的情況,這點小手段算什么。”劉封說。
“僅僅是懷疑,就抓了在下的父母,家父可是死在獄中,家母這般昏迷不醒,是不是一氣門的示意下飽受折磨。”
“這個倒是有的,為了引道友出來,我們自然也會用些小手段,這婦人生機倒是不錯,那些看守牢獄的齷齪小子手段也用了不少,尋常幾個大漢也弄死了,這婦人也能活到現在,倒是奇事一樁。”
劉封也絲毫不避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接著說:“修士看來,凡人皆為螻蟻,即使是父母兄弟皆是如此,對修士來說,重要的只有生死大道。我自從修道以來,再也沒有回過老家,再也沒有見過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爹娘。也覺得仙凡本該如此,認為并沒什么。還有不少門派,要斬父弒母以絕凡塵。這樣做雖然有些極端,但是一知道生死輪回的道理,什么父母親情,還不都和過往云煙一般。道友不會還認為和在下有什么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吧。”
“道友倒也坦承,不過喬一也和他人不同,父母的養育之恩,還是看的重的。謝謝道友給喬一解釋,喬一懂了。阿爹慢走,看看喬一劍光可利?”一行眼淚順著李喬一白皙的面頰淌下。這幾人說的輕巧,李喬一卻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