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李喬一對面的那個金丹雖然嘴上說的輕松,可依舊壓制不住內心的疑惑。
是的,此人能感覺到寒天令的那個記號,但那是通過特定的法器,至于那記號是什么記號,怎么放在寒天令上的,這種問題遠不是他這種小角色能夠了解。
而且,剛才也只是此人又運轉了一下那件的法器,發現就在一瞬間,自己的法器再也感受不到寒天令了,所以那金丹才說李喬一抹去了寒天令的記號。其實到底寒天令的信號有沒有被抹除,這位金丹修士哪里知道。
而實際上,寒天令的記號老早之前就被劍靈發現了,對劍靈來說這種粗鄙的神魄印記根本就是明擺著的。一直留著這個記號,就是要引蛇出洞,釣出留下記號的人,方才安心。剛才一旦見到此人,李喬一也不可能抹除得了神魄印記,所以劍靈直接施法把寒天令放進了劍道空間里面。
緊接著被放進劍道空間的是顏紅和破空馬,破空馬無所謂,顏紅進到劍道空間內劍靈還是有點意見的,但是李喬一比較堅持,劍靈最后也同意了。
站在這里的一個金丹和一個筑基修士確實是來自三大宗門,而且不出人所料,兩人和其他幾起偷襲的修士都是來自江月宗,如果算上這處,這已經是江月宗的修士偷襲的第四個得到寒天令的修士了。
一見一人一馬突然地消失不見,江月宗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忌憚,這小子太詭異了,需要速戰速決。
誰知兩個人還沒有動手,李喬一就往旁邊的幾棵樹后一躲,然后再到等兩個人放出神識,兩人驚奇的發現,李喬一竟然在兩個人的神識中消失不見了。
“臥槽,這人是人是鬼?這也太詭異了!”
“小心偷襲,此人詭異,不僅要用神念,還要注意聽、看、感覺。”
“恩,我們各負責一半的區域。”
兩個人分好工,小心翼翼的往前探,也許兩個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從修道以來這可能是兩人對敵最謹慎的一次。
“該死,此人怕是進了前面那片樹林。”
“如果能避開神念的話,是我我也選擇躲在地勢比較復雜的地方,這人有沒有必要和我們硬拼,只要逃走或者躲起來,讓我們得不到寒天令即可。”
“可我們如果不抓住此人,宗門這關也過不去。”
“怎么這么倒霉,選擇了一個這么詭異的對手。”
“先小心的探一探。”
誰知話音未落,一道劍光仿佛從一棵大樹上飛起,一下子落在筑基修士的肩上,切出一條半尺長的傷口。
“小心!”金丹修士也吃了一驚,一道寬大的風刃朝發出劍光的大樹斬去,轟隆一聲人腰粗的大樹被攔腰截斷,卻沒有看到任何人。
“先服下這丹藥。”金丹修士遞一粒丹藥給筑基修士,又小心看護了他一會。
看筑基修士血流止住,兩人又小心的朝前走。
又是一道劍光飛過來,速度比剛才那道更快,直削金丹修士的腦袋。
金丹修士閃身避過,還沒松一口氣,一條黑漆漆的鬼爪憑空深了出來,一把抓在金丹修士的后背。
那金丹修士覺得背上很痛,回過身來看到那只黑黑的鬼爪,大叫一聲:“陽鬼,那小子怎么會有這東西,怎么,我被它抓傷了嗎,我怎么會被陽鬼抓傷。快看看我后背有沒有流血。”
金丹修士歇斯底里的叫著,筑基修士一看,見金丹修士背后有四五條抓痕,有的地方深可見骨,濃郁的黑氣正順著傷口迅速在金丹修士身上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