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空間內,激烈的戰斗還在繼續。
而不同的是,九座小祭臺的一座上面,出現了一個雪白的大鳥,高約四尺,像極了俗世間的鵝。
這只鵝舉止威嚴的在小祭臺上踱著步子,不時的舉起翅膀揮上兩下,每當這時就有幾個法訣落入十座祭臺組成的大陣中,而狂暴卻略顯幾分凌亂的攻擊立刻就為之一整,整體的威力就大上幾分。
而每一次,氣焰高漲的那張圓臉就頓感吃緊,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哈哈哈,我當是誰呢?碧溪,是你嗎,你怎么這么沒出息,你都這個身份了,怎么還鉆到一只鵝肚子里面。”
“暗引,想不到你被我們關了才不久,怎么變得見識也變得這么淺了,這是哪里是一只鵝,這分明就是一只太陰神泥做的傀儡。我一縷分魄住在太陰神泥的傀儡里面,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傀儡術之類的雜術也許正是這個暗引的弱項,被那只白鵝說的有點沒臉面,尬笑一下說:“誰知道你們一技門每天都搞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怎么樣,我逃出一縷分魄來,你們還要斬盡殺絕嗎?”
“雖說你暗引現在逃出來的只是一縷分魄,可以你空間流寇頭領的身份,如果這讓你逃出生天,又不知道多少剛剛踏破虛空的飛升修士要受荼毒。須放你不得,還是安安靜靜的回到鎮魔瓶中去吧,我們保證不讓你形神俱滅。”
那頭白鵝昂首挺胸的侃侃而談,一副雍容華貴的氣度,這時候任誰看到,也會認識到這只大鵝更似一個修為精深的大宗師。
“吹牛也不打草稿,雖然現在我近況不佳,但是你憑你們那個破瓶子,還能讓我形神俱滅?!你們這些人,就是口蜜腹劍,干不到的事情,反倒說成對我做了多大恩惠一般,我的魂魄在這里不知道被困了多少萬年,還不是完好無損,還讓我把魂魄擠出來一些來。就連當年,如果你們不用詐,如何能毀掉我的肉身,困住我的魂魄。哈哈,我修得是三炎真魔魄,這真魔魄不說不死不滅,至少你們是無能為力的,現在我已經破開鎮魔瓶,就憑你這區區的傀儡,能奈我何?”
“你說的也不算錯,當初我們為了捉住你,也確實布置了不短的時間,而且暗引你是魂魄強于肉身,你分出的這縷魂魄也已經不少了,就憑我的殘魄和這具傀儡是有點不容易,可是你們這些空間流寇,殘害、奴役了多少下屆飛升修士,我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拼命也是要試上一試。”
“哈哈,碧溪碧瘋子,果真名不虛傳。好,放馬過來吧,讓我也領教一下碧落功。哈,有個事情我要告訴你一下,我覺得這個白鵝傀儡比你的那副皮囊更配你。”
“為什么?”
“都是呆頭呆腦的唄。”
“如此說來,倒也貼切。暗道友,看看此物如何?”
白鵝傀儡說著掏出一團亮晶晶的絲線,然后給暗引看了一下道。
“什么?坤蠶絲?!你如何能得到此物,還是這么一大團,我知道了,你準備的是用坤蠶絲做的網,為了對付老夫,你還真的是下功夫啊。”
“暗道友手段驚人,作風狠辣,如何不讓我看重啊。”
“不和你玩了,我走。”
暗引似是對這個網心生忌憚,一見此網也不想多說,立刻化身無數條,四散逃去。
“想逃?晚了。”
白鵝傀儡輕輕一笑,手中的網激射而出。四周只聽見有些風聲,也么有見啥異狀,這網也仿佛融入周圍,消失不見了。
片刻之后,白鵝傀儡伸手在空中一抓,那網悄無聲息的落入手中,里面掛著一團暗引的魂魄。
“不對,這魂魄不夠,肯定還有漏網的。還是要仔細尋找一下。”白鵝傀儡搖了搖頭又說:“這暗引的三炎真魔魄還真是難纏,看來還是要依靠陣法搜尋一下了。”
碧溪凌空踏步,看似慢條斯理的從一座祭臺走到另外一處祭臺,法訣一次次打出,手中的網子屢次拋灑,也有幾次捕捉到了一絲絲暗引魂魄,大多時候都是空空如也。
幾個時辰后,碧溪靜靜的站在大祭臺上,自言自語的說,“應該只有這么多了吧。”
碧溪不知道的是,此時就在他的頭頂,一絲暗引的魂魄,已經附在空間頂部,尋了一處陣法守護的地方,正在向上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