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當初在石人邊悟出刀意一樣,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龜殼,放在手中只是有一種滄桑感。
但是,就在那一瞬間,何晨仿佛自己身體內的刀意如同遇到了極受歡迎的伙伴一般,體現出一種歡呼雀躍的樣子。
而龜甲內的反應則好像在沉睡中,過來好一會才懵懵懂懂的睜開眼睛,剛感應到何晨的刀意還有點懷疑,甚至放出一點凌厲之意。
不過一點一點的,龜甲中的態度不斷軟化。
然后何晨體內的刀意反應更上一層樓。
“這個是什么?玲瓏道長。”
何晨問。這里不是細細探究的地方,何晨也強行壓下了刀意。
“沒看到嗎,一塊上古龜甲。”
“我要這龜甲做什么?”
何晨故意問。而邋遢道人卻是一副鄙夷鄉下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你聽我說,你知道嗎?我們白馬觀,雖然現在規模有點小,可以說是底蘊深厚,以前還在漫長的日子里為這一界的第一大宗。”
“真的?!”
何晨來了點興趣。
“千真萬確。不信你問元小七那小子。當然這都是我們的秘密,你不可輕易告訴別人。不過那時候我們不叫白馬觀,而是叫白云觀。后來門派衰退下來,又被很多人惦記著,于是就起了白馬觀這個名字,避避風頭。所以我們白馬觀是白云觀嫡傳的這件事,知道的不多了。”
“那元小七怎么知道的?”
何晨問。
“我告訴他的啊。”
邋遢道人不以為然的說。
“好吧。”何晨敷衍的答了一句,心道只怕你們和以前那個第一大門派白云觀八竿子打不到吧。
“還是你明白事理,一說就明白。”邋遢道人一見何晨這個態度,還挺高興。接著說道:“這個龜殼,就是白云觀傳下來的。”
“白云觀傳下來的東西很多嗎?”
“不多,白云觀鼎盛時期已經不知道是多少萬年以前的事了。哪能有很多東西留下。到現在也就是三四件吧。不過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精品。”
“只有三四件,那玲瓏道長把這個龜甲給我是為了什么?”
“你我一見如故,又給我了不少這種靈酒,我老人家很看好你這個年輕人,所以就把這個龜甲給你了。”
“只為這個理由?”
邋遢道人小眼睛咕嚕咕嚕亂轉了一下,“當然你如果覺得道長我有愛才之心,多孝敬我幾百壇五車多也是可以的。”
“拿宗門的傳家寶換酒錢,玲瓏道長倒是夠豪爽的。”
“你同意換?”邋遢道人臉露喜色,“其實大家都這么熟了,我給你打個折,再給我三百壇你這種五車多就可以了。”
何晨白了邋遢道人一眼,把龜甲往邋遢道人手上一塞,“這個東西也許是寶貝,但是我看不懂,你老還是自己保存吧。”
“師傅云游去之前,告訴我要保管好這幾件東西,還說有空多琢磨一下,可我一直也看不懂啊。對了,師傅告訴我說他也看不懂,八成是宗門傳言有假,這個龜甲沒什么用處。你看著小子也不接受,換都換不出去,這可如何是好。”邋遢道人肚里盤算道,接著故作平靜的對何晨說:“我們都是老關系,兩百壇也可以商量。”
“一百五十壇,而且我要從你那幾件寶貝中選上一件。”
邋遢道人一咬牙同意了,拿出了一個黑黑的木尺,一本完全沒有字的的破書,還有銀色的小鏟子。
在這三件東西中,何晨都沒發現任何一件能讓自己的刀意再起波動。
……
在離一行人乘坐的飛舟不知幾萬里外的一處荒山,外面都是光禿禿的,但是拐進此處的一處小山谷,這里面卻鳥語花香、四季如春。
沿著山谷下流的一道碧綠的小溪上,有一處涼亭。
涼亭上,一僧一道正坐在里面。
僧人胖胖的,但是卻一臉嚴肅。道士瘦瘦高高的,卻一臉春風。
“我說牛鼻子,亂套了,亂套了,你說現在怎么搞。”
“這錯亂山本來就是混亂的,亂一些有什么關系。”
“錯亂山都是混亂的沒錯,但是別忘了,混亂山也是試煉場,誰表現的好是要給獎勵的,特別是這次。而且我們還要完成那幾件任務。”
“這個我知道,我們執掌這錯亂山,就是靜觀其變就可以了,難道還要我們勞心勞力的給他們當保姆啊。”
“能當就好了,你說說都是你,當初非說要模擬什么蟲洞魔劫,搞了這么多魔物進來,事態這么下去,我看你不出手怎么堵住。而且那牛二、牛三怎么回事,難道說是那兩種傳說中的靈體。還有,你收的那寶貝徒弟,怎么把那龜甲也拿出來了。”
“對啊,很難有個順理成章的結果。怕是頭又會不開心了。”
“嗯,要好好商議一下怎么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