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是在晚上回來了,翼王聽著玄一的回復,整個人呆立震驚了!
沈大夫,就是沈木香,就是跟景略有過婚約的那個女子。
石南鎮林家,還真是混賬的可以啊!
“王爺,沈大夫醫治過好些人,都是些聽著棘手的病例!”
“玄一啊,你說兜兜轉轉,本王把景略送到這里來,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嗎?”
“你說,這小女子,又知不知道景略就是林家的空青呢?”
“還是,懷恨在心呢?”
翼王心情復雜的很,他還拿這沈家上下威脅沈木香,這不就是本來有虧欠的,又加了一層嗎?
“沈大夫仁醫仁德,據屬下所探知,應該不會如此!”
“可是她要給景略開顱,開顱啊,這腦袋開花還能活嗎?”
翼王重重嘆氣,進退兩難,愁的眉頭都能皺起來夾死蚊子了!
“屬下……不知,但是據說藥師聯盟的人一直想招攬沈大夫,但被沈大夫拒絕了!”
“呵,除了凌慶還能有些真材實料,其他的對景略病癥束手無策,這個藥師聯盟,也就徒有虛名!”
“算了,明日本王探探口風,你說那孩子長得跟景略像嗎,幾個月了;你說要怎么提出見見孩子呢,這還是我們翼王府的孫女呢!”
翼王焦灼地在屋內走來走去,自言自語,誰能明白他這個老父親的憂傷啊!
“要讓景略知道嗎,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在眼前,哎……可是他都已經忘了!”
身為侍衛的玄一,靜默立于一側,他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暗衛!
翌日早上,兩個孩子才上學去,沈木香就被玄一請到了翼王世子的房里。
“沈大夫,我跟父王已經商量好了,選擇開顱切除!”
翼王世子虛弱說道,沒有了金針跟藥物,他的腦袋一陣一陣的疼。
“什么時候開始!”翼王站在床前,詢問沈木香。
沈木香敏銳察覺到翼王看她的神情略顯微妙,但他們既然決定了,沈木香還是欣慰的。
“不急,世子現在這身子不適合動刀,身子太弱,若是失血過多,后果很嚴重。”
沈木香平靜說道,“既然選擇動刀子,那就先調養一下身子,接下來的七天,我會給你開藥施針,既是緩解疼痛,也是讓你能有進食欲望,食補是最好的調養方式!”
“那就有勞沈大夫了!”翼王世子應道。
“還有,你最好有空就出去走左,就算腿腳不便,讓人帶著也行,不要整日臥床,這對身子不利!”
“頭疼厲害吧,我先給你金針渡穴,能管你一天不疼!”
翼王一聽,人就往邊上站了站,給沈木香讓出位置來。
“可是還要人回避?”
翼王詢問道。
“金針渡穴倒不用,不算我沈家秘技!”
沈木香胡謅道,“有人能跟世子聊天的話,也能分散他的痛感!”
聽沈木香這么說,翼王就讓玄一搬椅子來,坐在了一邊。
沈木香只當翼王對自己不信,在一旁監視,她也無所謂,反正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翼王也就看個寂寞!
金針包攤開,長短粗細各異的金針整齊排開。
翼王看沈木香,越看越不是滋味。
這小女子看著姿容秀美,神情自若,施針氣勢,半點不輸宮中御醫與那凌慶。
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氣勢,實屬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