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榮被叫了過來給陶子瑜包扎,看著他身上的刀痕,忍不住驚嘆。
“木香下刀肯定都是有分寸的,這十八刀,避開了所有的血脈經絡,疼是疼的,我看這小子就是被嚇暈的吧!”
在許榮身邊的是林空青跟玄一,他非常自覺地以沈木香孩子的爹自居,自然是要為沈木香出面搞定陶子瑜的!
“木香也是這么說,就怕這人被嚇出失心瘋!”
林空青不客氣說道,“就算是,也是活該!”
“要弄醒看看嗎?”許榮將人包扎好之后問道。
一聽這人綁架余家那便宜女兒,威脅沈木香將自己的醫案都分享,許榮對陶子瑜也沒什么好印象了!
戳個十幾刀怎么了,要是有人要他一輩子的心血,他就跟人拼命!
“弄醒吧,只要不傻,就給我去大牢蹲一蹲!綁架,要挾,呵,太醫院院首之子,我還真看不上!”
林空青冷著臉道,那太醫院院首也不過爾爾,對他的病束手無策不是嗎?
“好嘞!”許榮說著用銀針扎了陶子瑜的人中,沒一會兒,人就悠悠轉醒了!
“救命……嘶~”陶子瑜昏前最后的印象,是沈木香說如何準確挖出他的,然后一刀就進去了!
“我……痛……你是誰,是你……救了我嗎?”
陶子瑜先看到了許榮,一動,整個身子都是鉆心的疼,讓他臉都扭曲了!
“呵,腦子也壞了嗎?”
林空青嗤笑,“木香倒是想直接殺了你一了百了,頓成碎埋地里當肥料,三五年也就沒了!
“本世子覺得這樣不對啊,這活……怎么能讓木香一個女兒家干呢!”
“不,我再也不敢了,我馬上走,太可怕了,她太可怕了!”
陶子瑜掙扎著起來,眼前浮現的都是沈木香一邊捅他一邊說的話,什么分筋錯骨,什么割腎。
那個女人竟然用那么輕柔的生意說著這些話,還一刀一刀地捅他,還說最后會直接抹了他脖子,她是真都要殺他啊!
“我不學她的醫術了,我不學了,翼王世子,你送我回京城,我找我父親去!”
“怎么,找陶大人告狀嗎?”
“不,我不會的,翼王世子,你送我走,就當我沒來過!”
“送你走是可以,不過,不是送京城,木香報官了,相信很快衙役就要來了!”
“你綁架了余家的人,還送來勒索信,陶子瑜啊,就看你這太醫院院首之子的身份,官府理不理了!”
林空青譏諷道,陶子瑜現在這模樣,臉色蒼白不說,神情還惶恐的很,就跟受驚的過度的小動物似的。
“去官府,去官府也行,只要不讓我再見到沈木香,她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的!”
陶子瑜打著哆嗦,沈木香還說怎么剝皮,她一個女人,怎么可能知道這些東西,就算是大夫,她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女人!
“我看真瘋了,居然想去官府大牢蹲著!”
許榮好笑說道,“木香溫柔善良,對待鄉鄰都是和善的很,要不是你做得過了,至于嗎?”
“不,你們都不知道,那女人太可怕了!”
陶子瑜說話間又打了個冷戰,“送我走,我馬上走!”
“走不了,你有腿啊,自己走啊!”
林空青冷了臉,說他堅韌又自強,嫻靜又溫柔的木香可怕,陶子瑜腦子真壞了!
陶子瑜掙扎著起身,但一動,身上十八刀口子都疼的厲害!
“你可悠著點吧,出血了我可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