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和他的其他朋友不一樣,他不知道和阮今瑤一起能做什么,喝酒?肯定不行。喝茶?那有什么意思。
阮今瑤想著自己以往參加的宴席都是作文作詩的,這些魏明瑯肯定參與不進去,不無聊才怪呢。
今日魏明瑯作為主家,不好中途離開。這樣想著,阮今瑤對他一笑,“你要實在無聊,不如去玩玩投壺。”
魏明瑯搖了搖頭,他和那群人可玩不到一起去。
阮今瑤見他拒絕,也不多說什么。
兩人安靜的坐著。
阮今瑤默默喝著茶,魏明瑯卻是個坐不住的,沒多久就離開了。阮今瑤沒有細想,以為他到男賓那邊去了。
阮今瑤這邊雖然偏,但漸漸也有姑娘往這邊來了。阮今瑤掃了一眼,從腦子里翻出來她們的姓名身份。
她的手帕交前幾年隨父親離京到任上生活了,除此之外她沒有什么知交好友,對京城的貴女們一向是客氣的應付著。
幾位姑娘來到亭子里,阮今瑤和她們互相見禮之后,一起坐下來說話。
因阮今瑤和她們不熟,她們也就說一些花啊草啊園子啊這些話題,沒有說其他的。
只是她們嘴上不說,但阮今瑤可是能感受到她們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打轉。
阮今瑤一一回了個微笑,她們也不好意思再看了。
又坐了一會兒,前邊兒的小丫鬟來報說開宴了,請她們到花廳去。
幾人結伴而行。
來到花廳,有小丫鬟給她帶路,把她帶到了前面去。
憑她的身份,她理應坐到前面,且因為她和魏明瑯訂親的關系,她應該和永安王府的姑娘們坐一起。
于是現在,她的左手邊是沈靜嫻,右手邊是大姑娘。阮今瑤夾在兩人中間只覺得不舒坦。這一個妯娌一個小姑子,都對她十分冷淡,愛答不理,實在是太太太怠慢了。
秋菊和秋桂忍不住掛了臉,阮今瑤拍了拍她們的手,示意她們不要在意。
沈靜嫻這個妯娌不親近,以后遠著點也就是了,大姑娘早晚要嫁人,也無需太在意她。
阮今瑤安靜用膳,而其他人卻不安靜。沈靜嫻在園子里不出現,現在好不容易見著了,有些人怎么可能放過這個找茬的機會。
沈靜嫻用不堪的手段搶走了那么好的世子,這怎能讓人不嫉恨。
“哎,想這三月里竟然在永安王府看了這么多花,可真是難得。”
“可不是,都是些名貴品種呢。”
“永安王府可真是財大氣粗。”
“也不瞧瞧人家有個什么樣的世子妃,那能不財大氣粗嗎?”
“就是,我們再羨慕也比不上啊。”
幾個姑娘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所有人都能聽見。
她們嘴上說著羨慕,但語氣聽著可不那么讓人舒服,話里話外陰陽怪氣她沈靜嫻是個商戶女。
在場的姑娘們只要不傻都能聽出來她們的意思。有她們挑頭,自然就有搭腔的,幾個人舌燦蓮花,花廳里哄笑不止。
看大姑娘和二姑娘等人的臉色,一陣紅一陣青,顯然被羞辱的不輕。再看沈靜嫻,跟說的不是她一樣,面無表情的吃著飯。
阮今瑤挑了挑眉。
以往都是在信上見識沈靜嫻的厲害,這次可以看到現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