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確實不錯了。”
“大伯的病沒事吧?”
“身體倒是沒問題,就是這病花錢多。”
“上次,你怎么還還錢了。你別硬撐啊,有事一定要跟兄弟說啊。”
“最近從北方一朋友那弄了些好東西過來賣,賺了點錢。先把負債還了,父母心里的壓力也小點,有利于治病。手頭確實沒多少錢了,不過也不要緊,只要有收入,沒啥大事。真有困難,一定和你開口。”
“那就好。”
“哦,對了,螃蟹我帶來了。給你看看,你都沒看過這么大的山蟹。”何雨天從面包車上提了一個桶下來,放到耗子前面。
“嗬,這也太大了吧。這玩意都有大閘蟹那么大了。我記得我以前看過最大的山蟹,也就2兩多大。站在洞口耀武揚威的。這玩意是野生的嗎,怎么長這么大?”耗子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哈,我當時看到也嚇到了。你聽說過誰家養殖山蟹、河蟹的嗎?”
“也是啊。這都成精了。”
何雨天拿起一只母蟹,翻過來給耗子看,“你看這只母蟹,里面一定有蟹黃。這么多年,我們這里人一直說山蟹臟,沒人敢吃。我覺得其實都一樣,難道大閘蟹就不臟了。今天就嘗嘗這成了精的山蟹什么味道。”
“也是,我們這里沒人吃的樹蛙,說是有毒。聽我老爸說,福建人那邊都快吃成保護動物了。其實好多東西都能吃,只不過我們這邊人不吃而已。”
“耗子,你和陳玉煊處的怎么樣了?”
“分了。”
“不會吧。”何雨天驚訝的看著耗子。
耗子繼續處理著手里的魚,“他爸不同意。”
“為什么啊?父母都見了,怎么會不同意呢?我記得你們不是說要訂婚了?”
“壞就壞在了他哥身上。”何雨天看著耗子,“他哥那個爛賭鬼,欠了別人的賭債不還,被人打了一頓。心里不舒服,在外面喝醉了,開車回來撞翻了一輛摩托車。人家現在就是要賠10萬元,要不然就報警處理。”
“他家本來就欠了不少錢,都是我幫著還的。如今出了事,又找上了我,又借走了3萬元。前幾天,我得到消息,他爸收了別人20萬的彩禮,準備悔婚了。”耗子漸漸地露出了氣憤的表情。
何雨天:“然后呢?他爸這么做,這是完全亂來啊。”
“我得了消息,立馬就聯系小玉。聯系不上,后來才知道,小玉手機讓他爸收起來了。我去了他家找了好幾次,關著門,躲著不見我。后來我實在沒辦法,找了村委會調解,這才見到了她爸。”
“她爸就一句話,我要是能給把借的錢抵了,再給20萬彩禮,就把女兒嫁給我。村委會干部怎么勸都沒用。我哪有這么多錢啊,借也借不到啊。這事就掰了,后來我又去了幾次,終于見到了小玉。只是這時小玉也認命了,勸我不要再找她了。”
“她家收了人家的彩禮,已經用來賠錢了。剩下的錢據說已經給他哥找了個老婆,彩禮錢8萬。就他哥那樣子,28了,這名聲,彩禮低了老婆都說不到。”
何雨天:“那這錢他家都用完了,就不還你的錢?這也太欺負人了?”
“前前后后,欠了我6萬5,都有借條的,如今賴著不還。我去催債就閉門不見,氣得我找村委會干部說理。現在她爸就是耍賴,就是說沒錢,有錢了就還。”耗子無奈的嘆了嘆氣,“唉,我是沒辦法了。”
“唉,虧我一直覺得你兩挺般配的,誰知道出了這檔子事。早知道,當時我就不幫你拒絕李海花了。搞得她一直說我坑了她。但是這也不能怪我啊,你們倆當時已經在一起了,我總不可能還幫著她給你寄情書。”何雨天懊惱的看著耗子。
“還有這事?這事肯定不能怪你,你做的沒錯。”耗子把魚都處理干凈了,端著臉盆起身去廚房。
“耗子,你跟陳玉煊真的結束了?一點可能都沒有嗎?”何雨天端著另外一個臉盆跟在后面。
“不知道,除非我有20萬,不然她爸不會同意的。只是我現在心里有點空落落的,這事也讓我知道了,我在小玉心里好像也不是很重要。而且我家人都勸我,她家就是一個無底洞,現在能夠抽身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耗子的表情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