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兩人之間是進行良性競爭。競相為企業爭取到更多更好的作品、提升作品成功的幾率、帶來更高的利潤……在這些方面的競爭當然都是好的。
然而，要是為了自己能夠上位，給公司的業務故意制造麻煩、給同公司的同事的事業下黑手，那這可就怎么都不能算做是良性競爭了。
王總知道，曹宇飛這個人，比較有野心，做事情有時候確實不那么規矩。然而，這件事情的性質，畢竟性質太過于惡劣了。
《琥珀之劍》的購入，他是知道的，而且他一直以來，也是比較關心的。這應當是公司接下來一段時間，至少是在動漫方面，攻城略地的最重要的一把武器。
曹宇飛要是在《琥珀之劍》這部作品的宣傳上面，故意出陰招，故意在集團內部的各家渠道阻撓這部作品的推廣，那他曹宇飛就不只是跟宋文杰過不去了，這是跟整個公司過不去。
但是，他還是不能聽信宋文杰的一家之言。
“文杰，等一會兒，我把曹宇飛叫來，你們兩個當面聊一聊，要是有什么誤會，那能解開是最好的。如果他真的是干了這些事情，那他該承擔什么責任，就承擔什么責任。”
老板的這個意思，是要讓他們兩個去當面對質。對此，宋文杰也是沒有任何慫的地方：“好，我沒有任何問題。”
稍過片刻，曹宇飛也來到了王總的辦公室。
聽完了宋文杰的指控之后，曹宇飛矢口否認：“宋總監，這些事情可不能亂說，我沒干過這些事情。空口白話污蔑人，也不能這么惡劣吧？”
“呵呵。”宋文杰早就知道曹宇飛不可能這么輕易的承認了，事發突然，他也確實不好去找這些證據。
但是，他找不到，不代表有人找不到。
“王總，曹總監不承認，我也不多說什么。各家集團的內部渠道，話說回來，都是自己人。好，曹總監，你說不是你做的，我可以相信，但這事兒總歸要有個說法，王總，您可以去V信事業群、去企鵝新聞那邊去問，這個取消的原因到底是什么。要是問出來不是曹總監做的，那我承擔這次沒調查就亂發言的責任。”
王總還沒說話，曹宇飛臉上就露出了一個笑容——笑得有點干。
他說道：“各家事業部，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他們的推廣資源也是有限的，各方都要用、各方都有自己的內容要去推送，這種事情我們又不是第一次碰到，人家一時之間拿不出來那么多集中的資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覺得這事兒有什么特別了不起的……”
“呵呵……”宋文杰冷笑了一聲，道：“我當然知道這事情很尋常，但是兩周之前，我談好的所有渠道推廣，突然集中的被砍掉了三分之一，這總不可能是巧合吧？曹宇飛說是巧合，王總您信么？”
王總肯定是不信的。
“曹宇飛，你把事情講清楚。”
“真不是我……”
“那我去查，幾個事業部我現在就挨個打電話，要是你怎么辦？”
“……”曹宇飛不敢說話。
宋文杰去查，他相信應該問題不大；但要是王總去查，以他在整個企鵝集團的地位來說，很多原本不會露出口風的人，就很有可能不會繼續幫他隱瞞下去。
看著他支支吾吾、一臉尷尬、滿頭大汗的樣子，王總這些年在職場上也不是白混的，他很輕松的看出了，這件事情，確實就是曹宇飛所做。
這里是公司，不是法庭。有些事情，根本不需要證據。
他搖了搖頭，說道：“曹宇飛，你太讓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