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飛拒絕了繼續在《詭秘之主》上加碼，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哪家內容平臺是慈善家。
大家出來都是要賺錢的，一部劇火了，那不用說，各種資源砸下去，只要有利可圖，怎么來都行；一部劇成績不如預期，那不管事前再怎么看好，也很難要求人家再繼續投入更多的資源。
這個道理，李振當然懂，但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總歸讓人感覺很憋屈。
有點不死心，他問道：“沒有轉機了？”
站在他對面的布蘭德，也是搖了搖頭，說道：“boss，恐怕是沒什么轉機了……我今天下午跟他們的人聯系了一番，他們的態度很明確，中間還說過一句話……”
“什么話？”
“他們說，‘還好當時你們沒有接受一次買斷放映權’……”
“……”盡管人家說的是事實，甚至可能都不含有什么惡意，但這話聽到耳朵里，怎么聽怎么覺得難受。
布蘭德觀察了一下上司的臉色，然后問了另一件事情：“這部《詭秘之主》，在中國的成績怎么樣？”
“還不錯。”李振這話說的是真的。
他手頭上是拿到過從國內傳來的這部作品的消息的，雖然并不是特別的詳盡，但是也可以看得出來，成績確實是不錯的。
這一點，他也能夠從心里給出一些分析。
作品質量這東西，可以先排除不說。《詭秘之主》的質量肯定是很OK，而且在北美、中國大陸放的都是一樣的。
而關鍵在于兩地市場情況的不同。
V字招牌，在國內的號召力，已經是很強的了。維度娛樂出新作，有時候甚至不需要投入太多資源去宣傳，大量的觀眾、粉絲就會當起自來水，在各種地方幫著宣傳了起來。
而在題材方面，中國傳統題材，到了北美、歐洲這些地方，非常容易出現水土不服的情況，而且是很嚴重的水土不服，甚至會直接讓作品因此而暴死。
但相反，由于在過去許多年間，國內的文化市場的弱勢，導致了西方題材的東西大肆進入。中國的觀眾，對于西方題材的故事，雖然也會有一定的文化隔閡，但是相比東方文化在西方極為惡劣的生存環境來說，那可要舒服太多了。
換而言之，《詭秘之主》講述的蒸汽朋克、體現的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倫風格，國內的觀眾接受程度要比預期之中的好很多。
兩者疊加起來，讓《詭秘之主》在國內上線的這兩三天的時間里，成績不錯，甚至比預期中的還要更好。
從國內給出的匯報來看，‘維度平臺’的運營部門，甚至認為，《詭秘之主》這部劇，甚至有可能僅僅憑靠大陸市場，就能夠收回所有的成本，甚至產生不菲的盈利。
看著這些東西，李振感覺更郁悶了——如果《詭秘之主》在國內的成績也不怎么樣的話，那他還有很多話可以說，比如《詭秘之主》不適合觀眾啦、作品本身有問題啦之類的。
但現在，這部劇明擺著應該在北美取得更好的成績，但縣看來卻不盡如人意，反而在國內火了起來。
這不顯得自己掌控的維度北美這邊，很無能么？
固然，總部那邊并沒有詰問自己，但也同樣不會給什么安慰。
雖然沒挨罵，但是李振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他覺得，總部那邊的態度，是在審視，你最好繼續加油，做出成績，不然……
沒明說，但他覺得大約就是這么個意思。
假如這次沒做好，他的職業前景，可能會出現一些問題。不管哪一行，都不會太喜歡失敗者。
稍稍振奮起來了一些精神，他說道：“布蘭德先生，雖然奈飛拒絕了我們的請求，不過，我們自己這邊的相關推廣工作，還是要繼續安排下去的。具體的執行文件，我希望你能夠盡快拿出來，我們到時候一起商討。”
“好的。”布蘭德說道，“不過我大體有一些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