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給五年前的自己打電話,但只能說一句話,你會說什么”
“別作,好好愛何聰”
來自五年后的白嘉雯。
元宵節剛過,新的一年開始,工作場合的應酬便少不了。
這幾天云城的氣溫還是挺冷的,連著下了三天的雨,空氣潮濕刺骨。
“張總慢點走,改天再約你吃飯。”
送最后一位客戶走出包廂,白嘉雯終于緩了口氣,一邊往會所內走一邊按著脹痛難受的太陽穴。
“白總,穿件衣服吧,晚上氣溫低容易感冒。”徐茸小跑著從包廂里出來,拿著一件藏藍色的悅酷高定風衣要給白嘉雯披上。
“不用,酒喝多了渾身散熱,你讓司機先把車停在門口,我去趟洗手間。”白嘉雯揚起手拒絕。
去年過年張汝苓在國內,外婆疼外孫,過年期間一天恨不得讓她吃五頓飯。
加上最近氣溫和應酬,白嘉雯腸胃不太舒服。
“那好吧,我先去停車場。”許茸看著白嘉雯單薄的背影,有些擔憂地乘坐電梯下到負一樓。
一進衛生間,白嘉雯就扣喉催吐。
催吐之前,意識還算清醒,緊隨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晚上壓根沒吃什么東西,吐出來的全是酒水,反而醉意上了頭,感覺天旋地轉。
白嘉雯扶著墻壁走到洗手池,洗了把臉,心里感覺不太妙,從包里拿出手機給徐茸打電話,讓她過來接一趟。
剛摸到手機,屏幕上恰好顯示一通電話打進來,白嘉雯本能地拿起來接聽“喂”
“別作,好好愛何聰”口吻霸道,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有病”
“滴滴滴滴”還沒有罵完,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什么叫別作,好好愛何聰
白嘉雯莫名其妙,盯著手機通話記錄愣了一會兒,直接點了號碼撥回去。
對面忙音響了許久,愣是沒人接聽。
好好愛何聰
何聰。
一張憂郁帥氣的禁欲臉不由浮現在腦海里,甚至在酒精的作祟下,有關這個人的回憶像是幻燈片一樣不斷在腦海里反映。
越是不愿意想起,反而越是明顯。
白嘉雯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把冰冷的水洗了把臉,意識才稍稍回籠,壓下那些不受控制的情緒。
“呼”她扶著冰冷的墻壁往衛生巾外邊走,有些后悔沒穿徐茸拿給她的外套。
單薄的打底衫并不抗凍,手腳漸漸冰涼,白嘉雯心情越發不好,一走神就會想到跟那個人在一起的畫面。
可能。太久沒找男人了。
白嘉雯捏了捏眉心,前兩天徐茸剛簽下一批新的男練習生,照片和資料她匆匆瞥過一眼,明兒讓徐茸再把資料送到辦公室,挑個看得順眼的捧。
一個月的話,最多給十萬。
再多,不配。
坐電梯到會所一樓,走廊上的風更冷,凍得白嘉雯雙臂起滿了雞皮疙瘩。
她雙臂環抱,瞇著眼睛不悅地望向門口。
看到大廳窗邊的男人,眼神不由停滯住了。
白嘉雯盯著那人,身形高瘦、皮膚白皙,長相帥氣但眉眼過于冷漠。
唐肆城正在打電話,薄唇時而微微上翹,薄涼的視線望著窗外的路燈。
他站得挺拔筆直,如松柏一般,亭亭如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