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排走進去,將邀請函交給里面的工作人員,“兩位好,這是兩位的座位,16、17號。”
何聰接過座位號,隨手遞了一張給白嘉雯。
白嘉雯接過,嘶啞著嗓音道了聲謝,惹得男人的余光不由落在她身上。
“注意身體,冬天流行性感冒比較多。”
“你這是關心我嗎”白嘉雯抬頭,暗啞地問道。
何聰直接對上她的目光,沒有半分躲避,將被白嘉雯打斷的后半句話說出來“感冒了還爭強出來應酬,如果把流感傳給了別人,不僅影響白總自身形象,還會造成別人不必要的損失。”
白嘉雯扯了扯嘴角,聲音冷下來“你放心,我只是昨晚被子沒干好著涼了,普通感冒而已,絕不會沾染流感傳染給你。”
何聰目光微沉,和白嘉雯睡了一年多,她為數不多的優點就是睡著極其乖覺,從來不踢被子不搶被子,她若是一個人睡,怎么會沒干好被子著涼。
白嘉雯突然抬頭望何聰這邊看了一眼,挽了一下耳鬢的短發,莫名一下子感覺靠著何聰這邊的氣壓都低了低。
進入音樂廳,除了舞臺上亮著聚光燈,音樂廳幾乎是一片漆黑。
白嘉雯穿著高跟鞋,小心翼翼地辨別腳下是平路還是樓梯。
“哎”她小聲驚呼,險些沒有踩穩崴到了腳。
“要扶嗎”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了下來,背影挺拔如松,一只手往后搭。
“要”白嘉雯沒客氣,兩只手緊緊的拽著他的胳膊,跟隨著他的步調往下走,何聰還會輕聲提醒她下面是樓梯還是平路。
找到位置,何聰指著旁邊的椅子道“16、17在這兒,坐吧。”
白嘉雯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在位置上坐好,后面還有賓客陸陸續續的進來。
有人就不如白嘉雯幸運,只聽見一聲慘叫,不知道是誰崴了腳。
“白總。”
何聰淡淡的聲音從她耳邊響起,白嘉雯轉回視線,看著昏暗視線中男人的五官,“嗯”
“手可以松開了嗎”
白嘉雯這才回神,她現在還一直挽著何聰的手臂,還如此的自然。
“白總,你這樣就有點恬不知恥了。”何聰的聲音有點冷。
昏暗的視線下,白嘉雯并沒有把手拿開,而是順著何聰外套的袖子緩緩往下,握住了他暖和的大手。
“還是你每次都要女人主動”白嘉雯嘶啞的嗓音聽入何聰耳朵里,像是風吹過羽毛撩過耳蝸。
視線昏暗,白嘉雯看不清男人的視線,只覺得他溫怒的語調有些輕微的顫兒“放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白嘉雯默默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言語沒有起伏“取暖,人都是有感知的動物,冷的時候會讓溫暖的地方靠。”
何聰嘗試了幾次抽離,發覺白嘉雯握得很近,且漸漸變成了十指交叉,凍得他的手也溫溫轉涼,好一會兒才回復暖和。
“怕冷的話,多穿點衣服。”
舞臺上突然又亮起兩道燈光,音樂劇正是要開始。白嘉雯沒有理會他,專注地盯著前面的表演。
“咳咳。”看了半個多小時,白嘉雯感冒,嗓子發干,忍不住咳嗽起來。
音樂廳進來的位置有飲用水,當時她嫌太冷了,沒有拿。
咳了一會兒,嗓子越發難受,白嘉雯正想起身去外邊那瓶水進來,突然看到身邊伸出一只手。
她疑惑地看著男人隱晦不明的臉色,干澀地問“什么東西”
“潤喉糖。”
白嘉雯松開他的手,倒了一顆潤喉糖含在嘴里,很快一股淡淡的川貝味在口腔里蔓延開來,嗓子沒那么干澀難受,她把盒子還給他,“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