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佳蕊傷心地看著他,又呆又冷。
謝溫林冷聲道“不拿傘,是真想把自己淋透,然后讓兒子看到你這幅模樣”
“軒軒現在在哪兒”趙佳蕊瞳孔一緊,聽話的握住了傘柄。
她手心冰冷,傘柄上殘留著男人掌心的余溫,只是片刻后就被冰冷的暴雨水汽澆滅。
男人考過來,將人牢牢地抱緊懷里,轉身回到身后的車里。
保安連忙放行“謝先生您放心,小姐這輛車我們會妥善保管。”
進入小區,車內安靜到抽吸聲都格外明顯。
車里開了暖氣,玻璃上浮現起一層薄薄的紗霧,雨刷器緩慢的刷動。
謝溫林余光不經意透過后視鏡看到副駕駛座上的人,實在忍不住“還冷”
“軒軒呢”
男人語氣冷下來,薄唇扯出一抹譏嘲“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再想兒子吧。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媽咪,是這么個狼狽委屈的樣子”
現在雖然不淋雨了,但趙佳蕊身上沒有一處是干的。
冰冷的布料緊貼著肌膚,越來越冷,加上腳腕上那種螞蟻啃噬般的疼痛,讓她不由紅了眼圈,聲音低啞帶著哭腔“是我不對,我不該帶著軒軒躲起來,對不起”
謝溫林微擰眉頭,對她的道歉不置與否。
很快,車子停入了地下停車場。
男人解開安全帶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座面前打開車門,趙佳蕊慢吞吞地準備邁腿下來不。
謝溫林已經俯身進來,直接將她公主抱出來。
趙佳蕊臉靠在他胸口,濕漉漉的頭發將他名貴的手工西裝污染打濕。
可表面冷漠淡然的人,他心臟跳動劇烈。
“又在想什么壞主意”男人冷冽的打斷她的思緒。
趙佳蕊像是被抓住的心虛小兔子,紅著眼睛低下了頭。
進入電梯,到達謝溫林的公寓。
她僅僅來過幾回,還都是十八歲那一年,已經時隔很多年沒來過謝溫林的家里。
每一處都顯得陌生。
謝溫林徑自把人放進浴室的浴缸里,從容轉身離開。
沒多久男人又回來了,將一套白色的運動服放在架子上,嚴肅的吩咐“給你十五分鐘自己洗澡,十五分鐘后我進來洗澡,你要是沒洗,我不介意一起。”
說完,他再次轉身離開,帶上了浴室的門。
趙佳蕊渾身發抖地坐在浴缸里,愣了一分多鐘才顫抖地脫掉身上濕冷的衣服,倉惶的沖掉滿身的冷氣。
客廳內,謝溫林脫了打濕的西裝外套,廚房里呼呼燒著開水。
站在客廳窗前,他背影偉岸挺拔,聲音溫和清冷“知道了,她在我這兒很好。”
對面不知道說了什么。
謝溫林溫和疲倦的語氣里帶著無奈“我還能拿她怎么辦”
“先這么說,掛了。”
掛完電話,他仍站在窗戶前,看著窗外黑壓壓的暴雨。
直到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停歇下來,隔了兩分鐘,他才抬起手腕看了下手表,邁步走到浴室門口,骨節分明的手指屈起來敲了三下“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