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扯動一下,她整個身子疼得顫栗。
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和心理建設,白嘉雯才小心翼翼地撕扯著繃帶,疼得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好不容易把繃帶接下來,傷口還要消毒止血。
女人緊蹙起眉頭來。
這狗男人,下本身思考的動物!
臥室房門突然“吱呀”一聲,白嘉雯背對著門口,頓時身子緊繃起來。
她現在赤裸著上身,要是何聰這狗男人趁著醉意精蟲上腦,再一次強迫她怎么辦。
這還是她第一次這么怕何聰,酒精果然不是個好玩意。
白嘉雯抱著枕頭擋在身前,扭頭冷聲道:“你進來做什么?”
何聰的腳步一頓,隨即又朝她這走過來。
白嘉雯板起臉,冷漠地看著他,“你要干什么,何聰你別忘了,我是你的金主,你還想強奸你的金主嗎?”
她防備冷漠的神情,男人心口像是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又悶又痛。
他斂下眼皮,只看她血淋淋的手,心口的悶疼感更加難忍。
“對不起。”何聰沙啞道歉,“我不知道你今晚會過來,我以為是酒精潛意識的幻境。”
白嘉雯冷聲,“幻想里你就能強迫我?”
何聰沒有應答,而是拿過床頭柜上白嘉雯帶回來的消毒水和棉球準備幫她清理手臂上的傷口。
“我自己來,你出去吧。”白嘉雯害怕地往后撤了撤,擔心他喝醉了下手沒輕沒重。
她其實很怕疼。
“我會很輕的,你自己一只手怎么好上藥?”
何聰在棉球上噴了消毒水,輕拉著她的胳膊小心翼翼的擦拭血跡。
白嘉雯抿著唇地看著他的動作,見他真的很小心很輕,心底里的防備才松了點,任由他清理手上的傷口。
她屏著呼吸,不敢說話。
喝醉了的男人惹不起。
忍一時風平浪靜,明天再作死的教訓他。
手上的血跡清理干凈,何聰又拿碘伏給傷口消了毒,輕輕抹上了藥水,再拿紗布幫她綁好。
很簡單的一個清理包扎,男人安安靜靜地做了二十來分鐘。
何聰在繃帶上打好結,白嘉雯才注意到他一直單膝跪在地板上。
她就這么僵直的坐著,手臂和腰都酸了,他喝醉了酒還能跪這么久。
最終,霸總語氣緩和了兩分,“你去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何聰將垃圾丟進床頭柜旁邊的垃圾桶,起身的時候晃了一下,差點摔了個跟頭,好在他平衡能力比較好,踉蹌后又自己站穩了。
他先去衛生間洗了手,又打開衣柜去翻找衣服,白嘉雯還以為他要拿衣服洗澡睡覺。
誰料他拿了一件她的睡衣,又走了過來,“把衣服穿上吧,晚上別壓著傷口。”
“你放在床上,我等會兒自己穿。”
何聰卻不動,“我幫你穿,穿好我就走。”
雖然他現在表現得很冷靜,白嘉雯心底里還是挺擔心這男人一時把持不住的。
雖然她和何聰一直沒有發展到最后一步,但這狗男人一點都不禁欲。
“我自己換。”
何聰卻不管她,將睡衣的扣子一個個解開,然后伸手奪過她抱在懷里的枕頭。
白嘉雯一驚,連忙捂住胸,“我說了我待會兒自己換!”
“換好衣服我就出去,不碰你,你放心。”男人的話低啞著。
他扯過白嘉雯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放進衣袖,手倒是嬌小,但扇起巴掌來力氣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