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年輕時候他們兩個就是對手,而且他贏了林業半輩子,直至他退休,林業頂替了他的位置,本以為林業要反超贏他,沒成想,退休后的首戰,還是馮玉生贏了。
省城的一間辦公室內,一個花白頭發的中老年人表情嚴肅的坐在座位上,表情呆滯,神態中帶著些許的敵意,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著。
啪!
幾秒后,帶著極大怨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臉色憋的通紅,直言道:“氣死我了,馮玉生這個老東西,都退休了還干預我的事,就他那點陳舊想法能干成什么大事?瞎攪和!”
“爸,您犯不著跟他生氣,他現在手里頭沒有權力,整個省的事兒還不是您說了算?他充其量也就只有瞎攪和的份兒了,咱們隨便下條政策,就能把拉動經濟的大旗甩起來。”
另外一位跟馮大軍差不多年紀,權力卻比馮大軍要高出一截的年輕男人坐在一邊,與其沉穩的勸說道。
“我是在氣誰的權力大的事兒嗎?我是氣馮玉生這個老東西,跟我斗了一輩子,現在還處處想著斗我,最關鍵的是,我手里掌握著這么大的權力,竟然輸給他了,輸給他了。”
中年人眼眸閃爍著寒光,氣不打一處來的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馮玉生這會兒一定在家里偷樂,他只要贏我一次,能高興三天。”
“害,爸您要是因為這生氣,就更沒必要了,他不是想支持那個什么本土的牛奶品牌嗎?現在那個品牌的老板都主動把外匯讓出來了,說到底,他想要存活下去,就得靠咱們,馮玉生保得了他一時,還保得了他一世嗎?”
年輕人的一句話似乎點醒了中年人,他眼眸一亮,點點頭深沉地說道:“說的也對,馮玉生自以為那什么陳天賜是他的人,可是陳天賜要是不聽咱們的話,最后會死的很慘,咱們只需要把他用起來,拉到咱們身邊來為咱們所用,馮玉生不就是個光桿司令了嗎?”
“兒子,你這一招的確是帥,頗有我年輕時候的風范啊。”
“爸您過獎了。”
年輕人看著父親臉色恢復不少,上前攙扶他的父親道:“爸,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扶您回家。”
“好,回家。”
中年人緩緩起身,背起手來,一副傲慢的表情,跟著兒子離開辦公室,上了一輛商務高級轎車,朝著家中而去。
趙鋼炮忍不住又撇撇嘴,一副嫌棄老板的模樣,心說著有什么了不起嘛,我現在經歷的也夠多了。
“嗯?”
陳天賜余光看到他不服的眼神,抬眼瞪他一下,他趕緊笑呵呵的說道:“嘿嘿,好的老板,我聽您的,您不跟我說,一定有不說的道理。”
“呵,算你識趣。”
陳天賜看著他違心的笑容不由露出嘲諷,過了幾秒嚴肅地說道:“對了,現在一梨牛奶廠出了事,縣城的所有政策馬上會落到咱們廠的頭上,到時你就趁著機會擴大生產規模,增強咱們的品牌力,以最快的速度沖出縣城,打到其他地區。”
“好,我有信心能夠讓咱們的產品走出去。”
趙鋼炮信誓旦旦的回應一句,在陳天賜的招手示意下走出辦公室。
隨即,陳天賜掏出大哥大,又給一人打去了電話,對方似乎也在等待陳天賜的主動聯絡,電話剛響了一下就接聽了起來,傳來了一陣燦爛的笑聲:“哈哈哈,恭喜恭喜啊陳老板,想不到你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就已經把一梨牛奶廠搞定了。”
“這都多虧了馮老在背后幫忙,如果不是馮老的介紹,恐怕我也想不到讓艾琴去當臥底的辦法來對付胡勁柏,所以我這次的成功,一大半的功勞都是馮老的。”
陳天賜謙虛的回應道。
當時艾琴遇到的高人正是馮玉生,是他推薦艾琴去找陳天賜的,而在此之前,他也派人打探過胡勁柏的一些線索,知道他好色,所以就跟陳天賜也提前打了聲招呼,告訴他即將要有一位可用之人前去找他,等艾琴到了之后,陳天賜自然也知道應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