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安聽飛快的將容綃拉了回來。
“那可是你大姐姐!”容綃難以置信的望著她,“你日行一善的精氣神哪里去了?”
安聽無奈的指了指她們身上穿著的男裝:“你醒醒啊!我們現在是男人,出現在姑娘們居住的后院是什么道理?再說了,我大姐姐向來在乎在人前的體面,若是咱們直接沖出去動靜太大,就算幫她搶回了金鎖,事情不也要傳出去嗎?”
“傳出去又怎樣?能把自家孩子的金鎖送給青樓女子的夫君,不要也罷!”容綃仿佛是自己遇到了此事一樣,整個人都氣呼呼的,“若我是你大姐姐,趁早跟他和離了拉倒!”
“這哪能一樣?你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我大姐姐還得顧著顧家的名聲,若是她和夫家鬧起來了,指不定對幾個妹妹以后的婚事造成什么影響呢!”
“這倒也是。”容綃腦子里的彎轉了過來,她倚著自己的公主身份,即使是胡作非為,也有皇家庇佑著,的確和顧離歡不一樣。
“可是咱們就這樣放著不管嗎?”容綃揪著眉頭,“和離的事先不說,至少金鎖得幫你大姐姐拿回來吧?”
“是要拿回來,不過得用點別的辦法。”安聽一邊說著,目光卻緊盯剛從大姐姐手下掙脫出來的那女子。
她好不容易擺脫了大姐姐的糾纏,正快步往小道這邊走來,大約是擔心又被拉回去,趕緊去前邊避一避。大姐姐畢竟是胡家大娘子,從后門悄悄進青樓已是不妥,總不能還到前廳去。
“咱們跟上她。”安聽等那女子經過以后,便放輕腳步跟在了她身后。
“跟著她做什么?”
安聽一回頭:“當然是日行一善了。”
走到小道盡頭,中間還隔了一段花草,旁邊很暗,前廳的光透出來些許,但仍無法完全照亮。安聽往后打了個手勢,容綃便同她一起停了下來。
“你想做什么?”容綃有些疑惑。
“這里太暗,她看不清我們的面容,正好能把那金鎖搶回來。”
安聽話音剛落便沖了出去,從身后使勁將那女子束縛住。她在熙城從小跟著哥哥上躥下跳的,對付這么一個弱女子十分簡單,稍微使點力氣她便動彈不得了。
“你想干什么?!這里可是繪春樓!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里撒野!”那女子一邊掙扎一邊大叫,好在前廳的樂聲太大,沒有人注意到她。
容綃繞到她面前,在她臉上捏了一把:“那正好,我們是頭一個了。”
但還沒等她得瑟完,不遠處就有燈籠靠近,似乎是繪春樓里的小廝,扯著嗓子問這邊的情況,怕是剛剛這女子喊的兩聲被他聽見了。
安聽趕緊把人拉到暗處,順便緊緊捂住了她的嘴。不過這女子倒是個兇狠的,張嘴就往安聽手上咬了一口,她頓時吃痛,條件反射的松開了一瞬。
“救......”只是那女子剛喊出一個字,安聽便已經從懷中抽出了一把匕首,飛快的抵在了她臉上,“你若是再發出一點聲音,我保證你以后都不能靠這張臉吃飯了。”
雖說人是制服了,那邊的小廝卻越來越近,容綃急的沒辦法,只好一個箭步跨了出去。
“干什么!拎個燈籠干什么呢!”容綃裝作酒醉的樣子,抬手就把小廝手上的燈籠給打了出去,以免被看到她的臉。
“這位公子,小的是聽到這邊有奇怪的聲音,才趕著過來看看的。”那小廝也是個明白人,趕忙往后退了一步。
容綃兇神惡煞的叉著腰:“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本公子正風流快活呢,你個不長眼的來摻合什么!”